集,各家小姐都各有所长,在这般情形下,每每赏花节、茶诗会上李二娘总能拔得头筹,偏她嘴甜会说,更是如鱼得水。
若是她没有去选秀,或许现在安安稳稳度日,时不时去各夫人聚会上还能像先前那般自在。
总归不会如此。
司徒娴再次去宫里,问安后,与锦妃闲谈一会儿。
锦妃让宫女退下些,面色如常对她说:“李婕妤小产,殁了。”
讶然。手上的茶盖没拿稳,哐叽,滑落在桌面上,水渍迸溅到她的袖口。
锦妃看了看她的反应,出言安慰:“宫里这种事情年年有,她年纪太轻想不明白一些事情,如此也是解脱了。”
她神色难掩恹恹,闭了闭眼,压下翻涌的情绪,点头道谢:“多谢母亲告知。”
锦妃收回眼神,召来宫女清理桌面:“这没什么。本宫知道你和她自幼相识关系不错,告诉你是怕你钻了牛角尖。你是皇子正妻,无论如何,应是不该被磋磨的。深宫之中,除了丧钟声起时,不允许哭啼,今日你不必留了,早些回府去吧。”
她:“是,母亲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离开了那吃人的宫阙,她孤身坐在马车里沉默。
不能回家去让父母担心。
不想回到整日待着的郡王府。
正想着她还能去哪,马车门帘被从外面掀起,她面无表情抬眼去看。
是秦君铭。
“带你去散心。”他进来,靠近门口坐着。
她垂下眼,无力说话。
马车缓缓移动。
耳边从只有马车的轱辘碾过皇宫前的大路声逐渐喧闹,街边人来人往的嘈杂吆喝让她浑身仿佛凝结的血液融化,恢复流动。
他从掀起帘子后一直看着她。
关心中有一些新奇。
这样的她,周身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面无表情眼神无光。
他垂了垂眼,突然出声:“我不喜欢皇宫。”
她发散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他身上,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话。
他抬眼看她:“不喜欢或许不准确,用厌恶更合适。”
她有力无气地招手,他坐过来。
她跌进他怀里攀住他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耳语。“我很厌烦皇宫,我讨厌皇帝。”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她只敢如此说出。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顺着她的脊背带着安慰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