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夹多了，那鱼肉会污了他的嘴。

很小块，非常小块，厌恶地送进了嘴，象征性地咀嚼一下，还装出非常难受的样子。

可，下一刻，他的样子真的非常难受，难受到不知如何形容，那一咀嚼令各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冲击着味蕾，让他有着从未有过的感受。

“这，这”一时间，无数个“这”在嘴里里涌出，却又涌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啦！”看到中年人这个表情，其他人关心地问，他怕这什么烤鱼吃坏了中年人。

中年人没有回答，那变化多端的脸庞依旧在变化着，令人感觉其得了失心疯。

“掌柜，你是何居心？”

有人怒喝掌柜，这分明就是菜的味道污了中年人的嘴，才让他这个样子。

掌柜大惊，连忙跪下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是烤鱼的错，这就端走，端走。”

此刻，他有种要生吞贺天的想法，酒肆关门就关门了，即使他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但这贺天弄出这么一出，就不是要关门那么简单了，而是要他得罪人。

恐怕，一个处理不好，要受到大人的报复，看大人那表情，肯定是坏事了。

动作非常快，才一个呼吸就将烤鱼端了起来，第二个呼吸就要离去，可下一刻却迎来一阵爆喝：

“住手，给我住手。”

呃！

掌柜有些不明白中年人的意思，苦着脸说：“大人莫要怪罪，这烤鱼污了你的嘴，小人马上让他消失。”

掌柜认为就是这个意思，但中年人却倏地站了起来，慌忙抢过烤鱼，无比珍惜道：“谁说污嘴，留下，我还要尝尝。”

“好嘞！”掌柜无法，只能立于一旁伺候，但心里想不明白，明明很嫌弃，为何又要留下？难道这烤鱼有什么名堂？

同样有这个想法的是其他客人，他们明明看到中年人打了饱嗝，此刻还要尝尝，这就说明问题了。

只见中年人又再伸筷夹了鱼肉，这次夹得比较多，足足可以塞满一口，非常小心地往嘴巴里送。

咀嚼着，咀嚼着，表情有着说不出的浮夸，好像在皱眉，又好像在享受，更似在品味，总之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