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可喜欢?”
时绥摸了摸头上的簪子。那是用羊脂白玉雕刻成一支桃花,清雅温润。
“自是喜欢的,若不然怎会戴上。”
时绥抬眸,见大哥脸上再无之前的阴霾,甚至有些喜色的微微泛红。
她倒又些不明白,大哥的精神状态为何能转变的如此之快。
午间的膳食及其丰盛,时绥忍不住的多吃了半碗,撑的有些难受。
李氏忙叫人去煮了梅子汤,给时绥化食。
“还是阿娘最疼我了!”把头枕在李氏的膝盖上,时绥心中泛着酸楚。
“你是阿娘的闺女,不疼你疼谁?你阿,在王府要照顾好自己,短了缺了,就叫人来告诉阿娘,阿娘给你送!”李氏轻轻的拍着时绥的背,一如儿时那般。
“阿娘!”终是忍不住,声音里带着哭腔。
这一叫,也叫的李氏落下两行清泪。“我的阿绥嫁人了,以后见阿娘的日子就少了。可是不管怎样,就算将来你有了孩子,自己也做了娘,你依旧还是娘的女儿。所以阿,要是哪天在晋王府过的不好了,一定要跟阿娘说。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有阿娘,还有时家。”
“嗯!阿绥省得了!谢谢阿娘!”
“傻孩子!”
时绥就这么枕在李氏的膝上,听着儿时的摇篮曲,她突然想时间过的慢点,再慢点。
可出嫁了的女子,与亲人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偏了西。
时家不好留人,只能抹着泪将人送上马车。
时绥与家人互道珍重。
只是,至始至终,她都未曾见到阿姐。
马蹄踩着余晖发出踢踏踢踏声,时绥撩起帘子,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府邸。
也不知,再回时府是何时!
回到王府时,夜幕降临,王府里已经掌上了灯。
老管家将人迎进了府里,送进了院子,再恭敬的退出去,未留只言片语。
时绥也不恼。
用过晚膳,如前两日那般,看书到深夜,才吹灯歇息。
成婚第三日,依旧独守空房,不见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