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说着,她艰难起身,朝他一笑,“门主,你也知道谷主他在找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用飞烟的血吧,我天生命格低贱,合该是药谷的药奴,当不得门主夫人。”
“你要去找辞镜?”
谢厌脸色微变。
她唇边的笑越发大,甚至到了不顾及上涌鲜血的地步。
“是啊...我喜欢辞镜,愿意为他去死。他想要你死,我就助他一臂之力。投毒,暗杀均是我一人所为,我出现在你的身边,只是为了...杀你,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所以我既然背叛了你,就杀了我吧。”
花飞烟毫不在意地说到。
少女灿烂的笑,刺伤了他的眼。
愤怒,不甘,涌上胸怀。
谢厌唤出王蛊。
泛着银茫的蝶扇动着翅翼停在他的指尖,谢厌一步步朝她逼近,直至与她面面相对。
他看见少女的眼澄澈如镜,没有一点恨...他的动作忽而一滞。
“来吧。”
她主动伸出手与他五指相交。
上一次是信任,这一次是结局...亦是他的抉择。
王蛊沾肉吸血,不过一时,她的脸色惨白得不成样子,可即便临至此时...少女的眼里也依旧平静。
看着生灵在蛊虫下化为白骨本该是件趣事,可是为什么...他烦躁得想要杀人。
他骤然地抽离回手,冷冷地盯着他。
良久,方吩咐门人,“将她锁起来。”
“我要亲自折磨她。”
他恨极了她清澈的眼神,凭什么!分明是她背叛他的。
花飞烟退开几步,唇边的笑及时收敛,她注视他许久,方缓缓道,“谢厌,我要你记住,从我踏出这个寝殿起...你我便恩断义绝,情意皆消。若我活下来,你我形同陌路。”
好一个形同陌路,前一刻还耳鬓厮磨,后一刻一丝情分也不留,谢厌袖下的指节握得发白。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语声淡然而随意,“好啊,我等着你的恩断义绝。”
话落,几个侍卫迅速上前用铁链束缚住了她的手脚。
这样一来,禁锢了她的一切活动,也约束了行走的范围。
囚禁在寝殿内其实也没有多难熬,饭食每日皆有保障,除了不能看到太阳...都挺好的。
她每日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整个人闲得就像阴暗角落里的菌菇...都快生霉了。
可是无聊归无聊,任务却是必须做下去的。
这不,她得表现表现...
柔弱的白裙少女像朵小白花似偎在火烛旁,白皙的鼻尖冻得通红,乌发柔顺地垂落在裙角。此刻她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她说,“望菩萨保佑谷主他平安归来,若他安好,我愿...”
“嗯...愿什么?”
本来他想看看她是否认错了,可实际上...他就不该来这里。
瞧瞧他的未婚妻正在为哪个野男人祈祷。
一瞬之间,怒气完全遏制不住,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跑过去问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可话到嘴边了结为了一句简单的疑惑。
看见他站在阴影里神色不明,柔弱少女陡然一惊,她红唇略微张开...因她半跪的姿势,绸缎一样的乌发柔顺地滑至脚踝。
她合十的双手缓慢分散,而后交叠地于腹前。
“门主,我愿付出性命。”
话出,谢厌的视线猛然变得锐利。
阴暗里的人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暴怒之下,他反而一言不发。
这沉静使她误认为他没听清,花飞烟再次出声,“门主?”
这次,他果然有了反应。
谢厌动作轻慢地走到她的身侧,看着脚下柔弱、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