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继而缓缓道,“就是这个药谷的丫鬟,她发信号引我们过去杀你,你那蛊虫失灵...也是她害的,她要你死,说是你死了,会在谷主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还我们自由。若非她的策划,给我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招惹魔门。”
所有的证据均指向她,花飞烟涩然道,“没有...我与他们从不相熟..”
谢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的厌恶完全不加以掩饰,“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谁能想到...背后可巴不得我死。花飞烟,向来只有我玩弄他人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来欺辱我。这样的事,你完成得可是很轻松啊!我在你看来,跟个傻子没有两样。哼...你可真是单纯得很!”
眼见误会加深,她眼眶因情绪激动而泛红,纤细的脊背也因莫名的恐惧而颤抖着,少女仰起细白的颈项,如泣血一般控诉,“致人于死地,我不屑做...也不敢做。于陌生之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你是我未来的夫君,我更不可能害你。你不是说过,任何事皆会信我吗?而今仅仅是质疑...”
“质疑?是你的脑子不清楚,还是你以为我还跟从前一样...任你哄骗。”
他长吸一口气,继续冷声道,“从你我相遇初时,我就早该知道的...一介寻常女子如何逃脱府兵的追捕?辞镜的暗卫凭何为你求情?那夜王蛊突然失灵...种种迹象均表明,你不简单!可笑的是,我还傻傻地以为你本性纯良,直至如今...你还想欺瞒我。”
欺瞒...花飞烟面容苍白,她瓮动着唇,颤着手去捉他的手指,然而还未接近…便被强行拂开。
谢厌不顾她柔弱之态,冷眼直视着她,“我受够了!你骗我…还要持续到几时!?”
她的手指攥得衣袖发皱,发髻凌乱,绝望一般,咽喉内哽咽声细碎。
“我从见你的第一面起...就喜欢,想来你是不信的...”
然而这番话语还未说完便被迫中止了,谢厌强行抬起她的头,朝她的口中灌入血蛊。
至血蛊融入,察觉到花飞烟震惊的眼神,他唇边露出恶劣的笑,就如初见那日,既残忍又美丽。
“怎么?很惊讶?你还是不懂我呀!门主选拔向来残忍,吞噬同伴血肉已为常态...男女的情爱本就浅薄,你不会以为我最爱的是你吧?”
谢厌抚着她的脸,贴在她的耳际,如情/人般呓语,“与权力相比,你可谓不值一提。”
声音是缱绻的,字句却是恶毒的,花飞烟一下子瞪大了双眼,眼眶内的泪水不停地打转,最后一颗颗跌落下来。
剧烈的疼痛翻涌在胸腔内,她感觉口腔内满是血腥味。
她好像从来都不了解他呢。
她的厌厌不该是这样的...
少女眼里的期盼化为死灰,绝望、沮丧应有尽有,谢厌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他平息着心底的不适,“说吧,我这未过门的夫人究竟与你们的谷主有着怎样...亲密的关系?”
暗卫们唯恐被投入蛊园作为养料,纷纷惶然地开口,“她...她勾搭谷主..成为了谷主的贴身丫鬟,又是给谷主制香又是送花草,甚至还为谷主亲自下厨,谷内之人皆知她爱慕谷主...总有一日会成为谷主的枕边人。”
怎么会那么早被查到,花飞烟一片懵逼,听着下面的暗卫说起她与辞镜的二三事....绘声绘色又多姿多彩,仿佛故事里的人是她偷/情的情/夫。
整个大无语。
早不暴露,晚不暴露,是嫌她嗝屁得还不够快吗?
可转念一想...即使绝境又如何,反而还能增加任务的趣味性,她要的可不就是刺激吗!
少女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殷红的血自唇边流淌而下,她眼神倔强,语气却难免低落,“是我自作多情了,配不上高高在上的门主,有证据也罢,没有也罢...我始终就是个玩物,你不想要...随意定个罪...就能摆脱我,是飞烟的不是,怎能纠缠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