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她就怕极了惠妈妈。
她不敢顶撞,不敢哭,不敢埋怨,因为这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而她的亲生母亲已经于那个漆黑的夜晚,死在了她的面前,即使她不愿意承认,这也已经成为无可更改的事实。
“竹苑,呵呵。”耳边惠妈妈的冷笑将邱珊珊拉回现实,“我倒希望竹苑的生意越差越好。”每日络绎不绝的客人,都是她心头的一颗颗钉子。
赚那些肮脏的人的钱,她也觉得脏,实在脏透了。
“你可以和那个叫沉香的姑娘交好,多和她学学。上次见她时候,我就知道,秦楼若是在她的手上,不会太差的。”惠妈妈含笑,想起小姑娘当时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状态,是她最为欣赏的女子的姿态。
其实若是沉香当初明说想要走谢瑾言的事情,惠妈妈也未必不给,说不定还会送点如何调教男人的妙招给她,只可惜某姑娘做贼心虚……
“对了。”惠妈妈又想起来一件事,问身边的管事:“那个经常来竹苑送钱的人找到了吗?”
最近竹苑发生了一件怪事,惠妈妈每早起来总能在床头看见一些银钱,多则十几两,少则三五两,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侍奴的贿赂,抄手查了半天也没个头绪。钱约送越多,惠妈妈也值得相信是有个奇怪的送财童子盯上她了……虽然不知是何缘故。
“没有。”管事的也很尴尬,这钱真跟天掉下来一样,怎么都查不出踪迹。她们加强巡守后倒是有几天无事发生,可一旦松懈下来钱就又来了,赶都赶不走那种,实在头疼。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她们竹苑在为钱多而苦恼……
“算了。”惠妈妈揉揉眉心,那人想送钱就送吧,她还不信永远抓不住那人把柄了。眼下最关键的是,“替我去清泉寺找方丈讨一碗童子尿吧。”
“什、什么!”邱珊珊一个激灵,直觉不太对头。
惠妈妈笑了笑,难得温和下来:“二丫那丫头原来脑袋也没这么灵光,我差人打听许久才听说是病重时候喝了童子尿的缘故,我们珊珊也不能落后,以后每月一次,争取早日锻炼起来,成为可以独立一方的女子。”
邱珊珊:不、我不想啊!
“怎么哭了?”惠妈妈摸了摸邱珊珊的头,温和道。
邱珊珊哽咽地吸了吸鼻子,声音断断续续:“娘、我的亲娘啊,我、我只是、太感动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