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比致郁二十六(2 / 3)

拿些驱虫的膏药,下午就寻个没人的地方擦上吧。”

“不用。”

莱西从口袋里摸出一管药膏递给他:

“我带了,七殿下拿去就是,不用还我。”

乌月酬心里甜滋滋的,见她捏着沈月初的信,都没那么不舒服了:

“这如何使得?若是旁人见我拿了小莱妹妹的东西,怕是不知道怎么编排呢。”

莱西:“没事。”

乌月酬的嘴角刚要上扬,就听她说出了后半句:

“这是裴公子送来的,旁人见了此物,顶多编排你们二人,与我的名节无关。”

说着,莱西又把瓷白的药瓶向前递:

“拿着吧。”

乌月酬:……

乌月酬磨磨后槽牙,还是接过了:

“……多谢小莱妹妹关心。”

“同窗之前应该的。”

莱西展开信草草扫了一眼:

“我得回去瞧瞧小信姐姐,先告辞了。”

乌月酬愣是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出来,就见她风也似的跑没了影。

呵呵。

沈重澜和楚春信谁更重要,他能不清楚吗?

故作娇羞罢了。

乌月酬抄起那盒冰凉的点心,随手抛给了躲在角落里的书童。

油纸包砸在书童身上,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响:

“再去买一份一样的,放课前从后窗递来,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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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信?”

楚春信劈手要取,被莱西轻飘飘地格开了:

“非礼勿视。”

楚春信不满地扁扁嘴,指着房间里的药炉:

“我可是为了你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呢。”

莱西点头称是,将顺路买的糖葫芦取了出来:

“谢礼。”

楚春信音量拔高:“——就一根糖葫芦?”

莱西一目十行地读信,头也不抬地“嗯嗯”两声敷衍:

“你会不会觉得我罪大恶极、忘恩负义?明知道你一直希望可以和我亲密无间地相处,却连一封外人给的信都不愿意让你看见,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个不值得信赖、也完全不讲义气的人?”

楚春信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瘪了下去:

“……哪有这么严重嘛。”

“有的。”

莱西读完了“沈月初”写的内容,终于坐在楚春信对面,直视她的眼睛:

“你看不到这封信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楚春信的手直绞被面:

“我很……不安。”

莱西:“不安?”

楚春信点头:“总觉得你会和母亲一样,被一个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夺走。”

莱西:“夺走?”

楚春信舔舔上唇,合上了大开的窗:

“楚蔚然不是好东西。”

莱西无意探听别人家的阴私,琢磨着及时叫停楚春信,榻上的少女却跳下来,绕着房间自顾自地往下说了:

“偏远之地消息闭塞,因而苑姐姐只知生父自戕、长兄失踪,却不清楚他们二人真实的命运。”

楚蔚然对小信的母亲一见钟情,当晚就以苑家曾与罪臣沈氏之后过从甚密,派人去威胁苑老将军。

苑老将军征战多年,初时并不把这回事放在心上。

然而没过多久,在一次例行缴匪中,楚蔚然带人设伏断了他的粮草,之后又伪造出朝廷问罪的诏书,将老将军逼死在荒山断崖之下。

三日后,苑老将军的死讯才传回苑家。

又过了小半日,一伙年迈的夫妇自异乡赶来,谎称自己是苑家的远亲,要求族老分割苑老将军的遗产。

苑家虽然还有苑家老大这个男丁,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