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会再给你们重金酬谢。”
少年狐疑地眯起眼,实在想不通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他们历来不会刨根问底,既然买主拿出了钱和明确的任务,照做就好了。
莱西便将她和楚春信所在小院的大概位置大概标了出来,再三叮嘱:
“务必不能伤害其他人,明早日出之后任务便自动作废,不能再次动手——明白了吗?”
等少年掮客答应好,她才放下心,额外提醒了一句:“玉佩虽然贵重,但钤都眼杂,若是被人发现你持有此物,恐怕会给自己招来祸患。”
相信能在这等鱼龙混杂之地站稳脚跟的人,不会听不懂她话中的深意。
入夜后可有好戏瞧了。
她混在人堆里出了城,于望春湖边卸了伪装,重新扮成了风尘仆仆的莱家小姐。
估计是莱西肤色偏深的缘故,守城官兵似乎只能凭借她的装束来认人。
一刻钟前她扮作小厮,路过城门口时无人关注。
等她换回裙装,那些老哥们又围过来打招呼了。
都说“人靠衣装”,这句话能形成共识,必然是有些普遍哲理在的。
莱西便假装刚从城外回来,举起尚未擦净灰土的手:“劳驾,请问可有地方能梳洗一下?”
“当然成了,跟我们客气什么?”
伍长知她是将军府的女儿,豪爽得很,直接将她引到值房,一路还没少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
直到快走到值房门口,他那□□谈的嘴才终于休息了片刻:
“小将军来找沈公子?”
莱西含混地应了:“算是吧。”
伍长:“算是?”
“算是”的意思就是“不是”。
不是来找沈重澜,莱西做什么来城门口找他们?叙旧?
他还不至于把自己高看到这地步。
莱西叹了口气,将捏造好的“出城寻药记”讲给了伍长听,说罢,悠悠叹气:
“我本已快追到驿站了,但正要去茶摊上喝水,就听路过的两人正在偷偷商议该如何抓走我。我害怕极了,只好暂且回来。”
伍长眉头紧锁,替她拉开值房木门:“真是心肠歹毒!一次没能得手,竟然还想第二次置你于死地!”
莱西草草擦了手,走出房间问:“我哥哥可还安好?”
伍长朝隔壁的值房努努嘴:“早上还醒了一次,吃了些粥,应该好多了。”
莱西:“多亏几位大哥了,否则哥哥的命能不能救得回来还是一说呢。”
伍长:“这么客气做什么?对了,你现在钤都可有落脚的地方?若是不嫌弃,不如先在值房凑合几日,等两位将军听说此事了,再做打算。”
莱西眉眼弯弯:“真是多谢大哥了。”
语气和顺温婉,实在是天真可爱。
然而她的“天真”在秦国公看来,已然成了最大的弱点。
大半夜,他就被府中的动静闹醒,听人来报,竟是有人要入府刺杀莱西。
天色昏黑,加之杀手没有逗留太久,因而无人看清杀手的身形和长相。
唯有满院被药倒的仆役和半死不活的楚春信能够证明他来过。
见了秦国公,楚春信苦苦包住的泪珠便相率而下,端的是柔弱可怜:
“义父,你说小莱怎么办?她一个人在外面,手无寸铁,又那么柔弱……”
秦国公眉头紧锁,语气敷衍地关心了她一下:“你可受伤了?”
楚春信摇头:“没有。”
秦国公:“那就好。”
他语速极快,说完,草草叮嘱了随从几句,转身就回了书房。
书案上摆着一封信,信纸仅有上半段被抽出信封,显然主人才收信不久,就被其它急事叫走了。
秦国公确认无人踏足书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