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不知道,一查孙氏动的手脚还不少。
最严重的一条,当属孙熙茹为了自个儿儿子的地位给姨娘们明目张胆送了绝育的吃食。
姜翙身体不好,稍微害点病就怕人没了。
孙熙茹担心庶子太多同他争权,干脆往每个院子里的姨娘定期送了绝育的餐饭,以绝后患。
这些东西单吃不会出问题,偏生搭在一起时间久了会让人不孕不育。
原本这些都是二房的私事,她懒得理。
孙氏今日这般不懂事,那就不用留情面了,直接撕破脸同她对上。
“你……”
“你胡扯什么呢!”
这小妮子怎么连这事儿都知道,指不定肚子里揣着多少坏水。
转念一想,脑子清醒过来。
顿时想将三姨娘母子千刀万剐。
这两个贱人,居然敢给大房通风报信。
待她将眼前的破事儿捯饬完,把该拿到手的东西拿到手,回去再慢慢收拾那两个小贱人。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姜寒月,凡事都得讲证据。你空口无凭,少在这儿污蔑我。”
少女气极反笑,没见过如此没脸没皮敢做不敢当之人。
她一步一句走向孙熙茹,话音里的狠意吓得妇人面上惊出一身冷汗。
“本小姐敢说,自然是已经掌握了你的证据。”
“你敢不敢在此,当着我姜家列祖列宗的面起誓,你孙熙茹从没有害过二房的子嗣。”
“你敢吗?”
姜寒月盛极凌人的气势逼地她往后退。
手上想抓些什么,奈何什么都没有。只能空落落地捏紧丫鬟的手。
孙氏心里门儿清。
这句话她压根儿一个字都不敢说。
“说不出来吗?”
“孙熙茹,你既没在心虚那就磊落一点。不过一句誓言罢了,就那么让你难以启齿吗?”
祠堂里皆是姜家人,数双眼睛赤裸裸盯着她。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那一排排黑漆漆的牌位也仿佛长了眼睛,总让她有种无形中有人注视着自己的感觉。
一直没敢吭声的姜玄景闻言突然跳了出来,指着她鼻子直骂毒妇。
孙氏咽了咽口水,破罐子破摔冲他吼道。
“姜玄景。”
“我不敢发誓,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在我面前骂你自己胞兄的时候,那股子威风劲儿去哪儿了?”
“怎么?”
“当着姜玄朗的面,怎么一句话都不敢放了?”
孙熙茹笑得疯魔,“你不过就是个只会拿女人撒气的孬种。”
“我敢下手害你那些庶子,不还是你纵容的?”
孙氏冲着姜玄朗道:“你还不知道吧。”
“你这个好弟弟,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嫉妒你呢。”
“他可是馋你这位置好久了,无时无刻不想着将你取而代之。”
“可惜啊,这垃圾没你的能力,又不敢真的下手。只能日日沉迷酒色,麻痹自己,自我催眠。”
“你知道这窝囊废干的最大胆的事是什么吗?”
“他悄悄埋了个你的生辰娃娃,找人施咒想靠这些劳什子巫术拉你下来。好让自己有上位的机会。”
一番话如晴天霹雳,在场每个人都料不到事情最后的发展会以二房夫妻互相爆料而终。
宋氏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姜玄景。
就连姜寒月也想不到还能牵出这么回事。
最失望的当属姜玄朗。
他是真心实意地疼这个胞弟。
从小到大什么都让着他。
他也不是真的愿意当家族的族长。若真可以,姜玄景有那个本事,他也想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