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贵美的脸色黑了,“你们的意思是赵亮和我妹妹偷了这些鱼咯?”
窗户纸一戳破,几人都有些不自在。
谢翠娥说:“要不然等过了年喊赵亮、吴满娘他们一起来问问,要是这其中有么子问题咧,我们就解决问题。”
刘贵美噌地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找赵亮问。”
江大龙拉住了她,“算了,大过年的,别闹得不愉快,过完年再说。”
刘贵美满脸的不高兴,“怎么叫算了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然带了个贼名,我心里不舒服。”
刘贵美自认为上对得起公婆,下对得起孩子,哪怕是兄弟妯娌和妹妹,她一个都没亏欠,是个行得端站得正的人。
现在她介绍的人,还是他妹妹,被人怀疑偷了鱼,这让她心里怎么落得安?
郝爱妹也劝,“算了,若是闹大了,妹妹在婆家不好过。”
刘贵美却气道:“你怎么就晓得一定是她偷了鱼?她清清白白,有么子不好过?”
郝爱妹讪讪地道:“我就是随口一讲。”
“祸从口出,莫随便一讲就坏了别个的名声!”
刘贵美平时看起来脾气好,倔起来大家拦也拦不住,江大龙只得和她一起去赵亮家。
二人刚要出门就看见贺贵明急匆匆地往渔业厂来。
“哎呀,你们还没回船上去啊,刚好我有个事情要跟你们说。”
“贺哥,什么事?”江一龙笑着问。
贺贵明说:“我今天上午在城里碰到我那几个赶闹子的兄弟。他们问江老板的火焙鱼是不是乱了价,搞得他们现在很不好做生意。”
“乱价?”江家兄弟面面相觑,不晓得怎么回事。
贺贵明又说:“他们在隔壁县的镇子上赶闹子的时候,有个婆婆子的火焙鱼才卖二十块钱一斤。他们仔仔细细地看了和江家的火焙鱼一模一样。你看他们二十的进价,别个二十的卖价。这怎么搞得赢呢?”
其实贺贵明这话是讲的委婉一些,他的那几个兄弟直接就说江家不厚道,给他们高价,甚至连贺贵明也埋怨起来。
“那不可能咯!”江家兄弟连忙否认。“火焙鱼的出厂价从来没有低过二十一斤,再便宜我们自己都要亏本了。”
“确定啊?”贺贵明反复追问,“兄弟,你莫让我夹在中间难做啊?”
江一龙就差指天发誓了,“贺哥,你看我是那种当面讲一套背后做一套的人吗?”
谢翠娥笑着说:“洞庭湖边有好多婆婆子自己做火焙鱼的,只怕是她们存了点货拿去卖,薄利多销了。我们的火焙鱼又不愁销路,怎么会降价嘛?你们放心,我兴龙渔业厂绝对不会乱喊价,坏了自己的招牌。”
几人好说歹说,总算安抚住了贺贵明。
这回哪怕刘贵美不去找赵亮,江大龙也要去找他问问清楚了。
赵亮和刘贵娟都不在家,家里只有寡嫂在洗洗涮涮。
江大龙和刘贵美没有透露他们的真实目的,只说是给赵亮送点年货。
“老弟和娟子带娘老子进城买年货去了。”寡嫂热情地端茶倒水,忙前忙后。“你们先坐,看天色他们也快回来了。”
“嫂子,不用忙,不用忙。”江大龙客气地说。
寡嫂又给他们端来一盘橘子,一碟红薯干,乐呵呵地说:“你们难得来一回,是稀客。”
“昨天,老弟和娟子说你们厂子里又是唱戏,又是摆宴席,热闹得很。大龙赚大钱了,以后我们贵美也是有钱人的太太了。”寡嫂的语气十分羡慕。
刘贵美勉强笑着说:“哪里算得上有钱人咯?也就混口饭吃。”
刘贵美看赵亮大嫂中年丧夫,一个人把崽拉扯大,不容易,强忍着没对她发脾气。
寡嫂不明所以,陪着笑,试探着问:“你们厂里还要人吗?”
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