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二女,虽身为昆仑女官,可昆仑山中的每一个人都知晓,她们是沧南衣的贴身女官,放眼整个昆仑山,只有沧南衣一人能够调动得。
虽未有过明言,可她们二人身为娘娘的陪嫁侍女,也成为了山中所有人们心中的一种认知了。
君皇乘荒这么多年来,一直畏惧沧南衣,故此对于这二女,他也收起了自己的那份心思与想法。
他心知,若是自己一旦碰了这两人,那必然是要履行夫婿的职责,需要损耗自身神性来弥补这些年来,昆仑十万神山的亏损与虚耗。
君皇乘荒没有这样的觉悟,但在他心中,纵然他不会碰轻水、青玄二女,她们二人做为沧南衣的陪嫁,也绝对不能容许他人染指。
在这世上,能够让他谨慎思虑而不碰的女人不多,轻水、青玄二女算是为数不多中的那几个特例。
他都不会随意动心思的女人,竟是同一只尸魔……
想到这里,君皇乘荒心中大恨。
沧南衣仿佛没有看见君皇乘荒眼底的恨怨,她语气自然,平静反问道:“君上喜欢以弱为美的女子,这些年岁下来,倒也没少在这些柔弱美人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只是昆仑与仙界联姻,若本座但凡占了这柔、弱中两条的任何一条,君上的联姻对象都应该不会是本座,不是吗?”
这时,百里安恰到好处地来上一句,“君皇陛下想要柔弱美人,可柔弱美人只是花瓶,却无法能够让君皇陛下登临尊仙之位,融合司水神源。
君皇陛下既想得江山地位,尊仙荣华,又嫌弃妻子太过强大不够柔和,嗯……这副放下碗筷就骂娘的本事,是从人间花楼里的浪荡子身上学来的吗?”
“口无遮拦的邪祟!当真放肆!”
君皇乘荒如何能够忍受得了这种挑衅,他怒然挥开横栏在身前的那只手臂!
只是当他拂袖而起之时,却发现莫说自己的身体了,便是自己大风鼓荡的袖口都无法触及那只手臂,只绝挥撞在一座不可撼动的巨山之上。
沧南衣立在他的身侧,身影纹丝不动。
她并未以气机刻意压迫于他,故此君皇乘荒自然也不会出现狼狈跌退数步的现象。
他立在远处,胸腔下怒气难以平复,一身可怕威压滔天铺地的朝着百里安镇压汹涌而去。
当着沧南衣与君皇乘荒的面,百里安若是调动修为抵抗,必然会被看出端倪。
他视线之下,看见脸色苍白的青玄女官迟疑一瞬,便已经开始调动自身灵力,倒也极讲道义地准备为百里安抗下这威压。
然而这一举动,无疑再度刺激到了君皇乘荒,他眼皮狠狠一跳,面色戾气更重,殿内气息的压力陡然增大,威严如山压顶。
他什么术法都未施展,仅凭境界威压,就将青玄女官周身刚凝聚而成的雄厚灵力尽数镇散而去。
青玄女官胸口宛若遭受一记无形重锤,闷哼一声,神符之中刚刚凝聚出来不稳的金色仙骨发生剧烈动荡。
百里安目光微凝,在君皇乘荒的实质性威压伤害到来之前,他自青玄神后快速出手,搭在她肩膀之上,将她横推了出去,正好避开那威压的波及范围。
如水覆面的可怕压力朝着百里安倾覆盖来,百里安张口便呕了口血出来,重重倒飞出去,身体撞在殿内的丹鼎上,这才停下来。
青玄女官看着空间里喷洒的鲜血,面容僵了一下,心中百味杂陈。
面对百里安的‘惨状",沧南衣却是负手立在远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看着百里安的身体从那巨大丹鼎上缓缓滑落下来,沧南衣这才收回目光,侧眸看向杀意大气的君皇乘荒,淡淡一笑,道:“君上这是打算继续在本座的中天殿放肆下去吗?”
看着沧南衣面上那淡淡笑意,君皇乘荒心口一窒,表情罕见地出现了一点窒息后的凝滞,一身狂放凌厉的气势近乎本能敬畏般地一点点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