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你我皆是他棋盘上的弃子罢了,魔君陛下虽并非正统出身,但那浩浩功勋在身,何人敢撼?
弥路一心想让自己的妹妹死于这场青铜之战,可一面又想笼络人心,魔界皆知你我是她手底下的肱骨之势,便下死令,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要救出魔君,另一头却又安排二河葬心来阻止魔君复活,如此以来,你我二人不过是这场阴谋论里的可怜牺牲品。”
四河如何斗得过二河,在他的心中,早已知晓如何抉择。
以牺牲四河为代价,换得救护血脉亲缘的大义之名,最后众望所归,赢得魔族上下同心而向,义理他一人占全了去。
若她死了,魔界上下只会叹息敬佩少君不惜断骨救亲,心声折服。
若她好运未死,此番回去,这副魅魔炉鼎之体,也将应了当年之誓,献给弥路,供他修行采补,牺牲元阴修为,为他镇压克制体内的那个祭渊祸兽。
以她精气补他形体,如此以来,魔界四河也当重新易主儿了。
比起沦为弥路掌中玩物,如今这区区折辱又算得了什么?
更莫说那少年根本不精采补之道,这三日下来,倒不如说她采取收益更多。
虽说是被好生折腾羞辱了一番,各种玩法都尝了个遍,枕头都被他挠破了,身子透支疲倦得厉害。
但那少年的大半精气也尽数被她炼化采补,益处惊人,竟是叫她在这三日里不知不觉凝出了魔元。
魅魔一族天生灵体,却历来弱小不惧武力,只因魔体特殊,其他魔族皆能凝聚出大小质量属性不已的魔元供养魔灵,可她们魅魔一族对于魔元这一处却是天生残缺。
若非当年魅魔先祖蛊惑君皇沉沦,让他携天地神元入体,夜夜流连与古秘森林,最终被魅魔先祖盗得神元,与森林同化,世世代代庇护。
她们魅魔一族也难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来。
只是宁非烟万没有想到,与那身具黑仙之骨的少年纵横荒唐一场下来,竟能够给她带来如此意外的惊喜。
虽说宁非烟厌恶用这种方式来修出魔元,但仔细算来,也总好过被那弥路当成工具使用然后随手扔弃得要好。
红妆神情复杂,忧心忡忡:“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此番返回魔界,少君势必会要求让你嫁他为妃,身为人臣,又当如何欺瞒逃避。”
宁非烟轻笑道:“只有弱者才会任由人拿捏,如今,我可是找着了一件好玩的趣事儿能够好生陪我们的魔君陛下玩上一玩了,至于弥路……”
“他还尚无与我们一道玩的资格呢。”
红妆一时哑然。
宁非烟三日未能得到休眠,眼中泛起倦意,她慵懒打了一个哈欠,道:“莫要想着杀那尸魔小子了,虽说不是个怎么讨喜的小东西,但耐不过我们陛下喜欢玩藏剑的那一套,将他当做一个玩意儿养在身边,日后可是有乐子瞧了。”
红妆不明觉厉,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怀疑,她当真对于失身一事毫无芥蒂吗?
寻常女儿家,这会不该是悲愤交加,失魂落魄一番吗?
为何她还能够冷静得近乎变态,来同她分析魔界大势?
有时候,红妆真的不知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能够叫她这样的人真正去在意上心的。
宁非烟是她的神明,一直以来从未有变。
只是至今她才恍然觉得,她的神明不知何时,变成了这副空空如也的模样。
亦或是从一开始,她便是如此了。
家族逢难,她惨遭毁容之痛,不人不鬼地活着,父母嫌恶遗弃,是宁非烟救她护她。
那日起,她以守护姐姐为活,成为弥路少君手中最锋利的刀,刃之所指,心之所向。
可是姐姐呢,在她心中可又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她来守护的?
许是真的累了,宁非烟裹着红妆的外袍,趴在美人榻上渐渐入睡。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