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看向华高翮问道。
“是的。”
华高翮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放肆!”花有年一甩袖子,站了起来,心里对公孙清顿时激起了老大的不满,“当年北荒一众蛮子来我们西域通婚和亲,我都已作出百般牺牲忍耐。现在祸罢我西域女郎,又想让我等臣服,去作那万国来朝的虚伪假象,真是欺人太甚!”
木有思听了花有年的话后,频频点头,眉宇间神采奕奕。公孙清的做法,确实是这个道理,西域称臣,对谁能有好处?无非是想要做做样子给中州老百姓,一看这些,呀!万国来朝!我们中州如此
强盛,果真了不起!这样的思维贯彻下去,中州百姓想造反也难。
真是愚民有术啊。木有思冷笑一声,更是不屑地看向华高翮。
“想让我等臣服,决然不可能!”花有年发泄了一通后,也镇定下来,坐回座位上,但态度依旧强硬。
“我明白国主大人的意思,不过公孙清托我们带来的东西,这便宜不占白不占,还请国主大人能收下。”华高翮说罢,让弟子们将皇宫之中各类的珍贵物件奉上,这些东西,大抵都是公孙清为了展示中州实力而特意准备的,所以质量极为精良。
花有年看向底下不停呈上来的东西,陷入了沉思,究竟是收不收下呢?
正踟蹰之际,陆依山缓缓站起,向花有年行了个礼,肃然正色,才缓缓说道:“国主大人,我觉得这东西我们应该收下,如果拒绝,公孙清那老贼可能认为是我等瞧不起他,不会做到一刀两断的效果,反而还会惹祸上身。不如先将公孙清的意愿稳定下来,我们采取不温不火的战术,冷淡处理即可。”
这一番话,陆依山也没有背着华高翮他们说,正是要让华高翮来听听,他们西域人的决心。
至于华高翮会不会去告密,起码陆依山相信,华高翮不是这种无耻的人。
“陆前辈说的没错,正是此理。”
华高翮与花有年相对视着,花有年只感觉气息一阵灼热,似乎是不接不行了,他不得已笑了笑,道:“华宗主,你们的意思我都懂,可是我若接了这些东西,却又不应公孙老儿的意思,你又该如何回去交差?”
“前一天的我,或许也会这样想。不过我已经想开了,只要国主大人能留个手谕,容我回去上报,这便可行。”
华高翮目光深邃,负手而立,淡淡地说着。
花有年取来纸笔,草草地写了几个字,便递给了华高翮。华高翮将手谕送下,容弟子们互相传看后,放入信封之中收纳好。
花有年见此,却愣了愣。华高翮将自己写下的手谕送于弟子们观看,自己却不看,说明他根本不担心他写下的话触怒了公孙清,会害到他。
至于让弟子观看,是想要底下的人安心,细细琢磨天通宗回到中州之后的处境,这具体事宜,当然由华高翮处理,出了什么事他自会担着。
这既让弟子们安心,又能让弟子们知道华高翮之后要面对的艰难险阻,心里对宗主更是仰慕,从而收拢人心,妙哉!
花有年对华高翮的好感是逐渐加深,不由暗叹,这个华宗主不愧是一代宗师,心计如斯。
“华宗主不愧能立足中州几十年不倒,我西域若是有你这样的人才,自当是福泽绵长啊!”花有年感慨万分,天通宗虽是依附了朝廷,却也避免了很多祸端,这般顶尖的识人读心、逆境生还的能力,举世罕见啊!
木有思左一句听得花有年夸华高翮,有一句听得花有年赞华高翮,耳朵快要生出茧子来了。他心里一肚子的火气快要爆开,更是不明白,华高翮这种虚与委蛇的小人,哪里福泽绵长了?要是江湖上都是这种人,才是大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