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几人却端起来架子,想要故意冷落他一下了。陆依山和木有思都没有回答,余悬日则是悠闲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这时,朗霈也来到了华高翮的身边,挽起他的胳膊,看向四位老者,轻声道:“他们,是不是又是冲着咱们来的?”
“不清楚,我们再看看吧。”华高翮握住了朗霈的手,为其传递安全感,肃然看向前方。
曹寻道笑了笑,没有回答华高翮的话,只是兀自问道:“这么早就来叨扰你们,真是抱歉,没影响到你们的休息吧?”
“不会,我等既然来到西域,那便是客,哪敢怠慢了各位前辈?倒是让诸位前辈久候了。”华高翮尽量把姿态放得很低,语气却不卑不亢。这些人来到此处,定是来考验他们。
“诸位前辈应该是六尊耆其中四位吧,久仰!”
“我们也早就听闻华宗主的威名啦,我知道,华宗主你还有别的事情,没空来让我们浪费您这么多时间。”
“不过还容我们务必观观华宗主高招。”
陆依山言罢,华高翮走上前来,伸出手:“请讲。”
“不急。”
“且问华宗主一事,可会解围棋残局?”
华高翮闻言,看了看桌子上的围棋,又一抱拳:“略知一二。”
“那你帮我看看,这黑子,是不是无路可走了?”
陆依山微微一笑,将棋盘向华高翮那推了推,华高翮凑近一看,顿时眉头紧皱。
“黑白二子,各自为战。看似势均力敌,实则两相牵制,互有攻守。白子在侧翼对黑子下了杀招,陷阱重重。一旦一子陷入了控制之中,全盘皆输。如果黑子继续进攻,奔赴陷阱之中,虽解一时之围,但终会被吃净;若不进攻,退守别处,此地便被白子团团围住。局面已然僵死,这黑子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了。”
陆依山唇畔微动,眯着眼睛笑了笑:“华宗主说了这么多,只是最后一句有用。”
“既然是死棋,为什么还要破呢?”
面对陆依山的质问,华高翮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思虑一阵,才轻轻地笑了笑:“或许,是因为棋缘未了吧。”
“棋缘未了?有意思。这自取其辱是了棋缘,望而止步不是了棋缘吗?我觉得,明棋局而知进退,才是最好的。”陆依山说罢,眼神盯着华高翮看。
“在下觉得不一样,不在最后一刻搏一次,怎么会知道这是死局?”
“比如,在这里下一子。”
华高翮言罢,抬起黑子,落在了白子所安置的陷阱之中,这一子落的很是精妙,既避免了白子直捣黄龙,又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突破这重重包围。
“这就叫绝地逢生,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陆依山眼前一亮,连忙凑上前去看,虽是惊喜这一妙手,但看这白子围杀太多,只觉得是垂死挣扎罢了。
“哦?华宗主觉得这一手就能立得住吗?”
“立不住,不过白子若能让吾两步,便可化险为夷。”
“凭什么让!”一旁沉吟许久的木有思拍桌而起,瞪
着华高翮气势凌人,“凭你是天通宗宗主,中州重臣?!”
华高翮脸色一沉,沉默不言。
陆依山笑了笑,摸了摸黑子继续道:“老木语气不当,但说的也没错,棋局哪有悔的?这黑白纵横之际,全凭两家运营,若有一方运营不当,这棋盘,不就崩了嘛!”
说着,一颗黑子重重地坠在了棋盘之上,整个棋盘瞬间碎裂开来,黑白子交织在一起,散落满地,成一片狼藉。
“难道还等你黑子运营回来,重新和白子形成纵横之势?”
望着摔了一地的棋子,华高翮若有所思,摇了摇头道:“不能。”
“华宗主,你看这棋局,像不像是世局?”
“您的意思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