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你这得用热水泡着才能洗掉。”
薄复彰不耐:“那干脆还是剪了吧。”
俞益茹下意识便说:“你不能剪。”
薄复彰问:“为什么?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俞益茹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但是莫名其妙的,她表面上镇定地就好像在开会一样,她抬头将目光放在薄复彰的脸上,说:“不行,我比较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
她的语气就好像在说“我比较喜欢吃土豆”,只有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到底花了多大的勇气。
这当然也是套路,是拉近关系的一种手段。
但是俞益茹从来没有想过,当这句话是出于真心的时候,居然能带来那么大的悸动。
她又去接了水,这回一步步走到薄复彰身边,蹲下来将对方的头发浸到水里。
薄复彰蹲在她身边,俯下头长发从后全部撩到前面,水汽之中俞益茹看见光/裸的洁白的脊背,凹凸的脊椎骨和漂亮的蝴蝶骨,水珠顺着肌肤滑落,莹莹闪动,令人目眩神迷。
她的手穿过缠绕在一起的发丝,细致地轻柔地揉搓,感受着那些发丝在水中荡开,缠绕在她的手指之上,每一根都好像要缠进心里。
薄复彰靠在她的膝盖上,温顺的好像一只猫咪。
鬼使神差地,俞益茹便抬起手,顺着薄复彰的脖子摸向她的脊背。
薄复彰微微一颤,抬手把俞益茹的手抓住了。
她猛地抬起头来,发丝上的水珠便甩在俞益茹的脸上和身上,然后她微微起身上前一步,便跨在了俞益茹的身上。
俞益茹向后倒着坐在了地上,因为被薄复彰拉着也不怎么疼,只是顺势倒在地砖之上,天旋地转之后,眼睛在聚焦时,便发现薄复彰抓着她的手跨坐在她的身上,低头俯视着她。
而她的后背在温热的水流之中浸湿,觉得自己好像要融化在一片温热之中。
她觉得自己要尖叫要虚脱,但是她只平静地看着薄复彰的眼睛,说:“怎么了,那么突然。”
薄复彰睫毛上的水珠滴落下来,掉在了俞益茹的鼻尖。
她的吐息也扫在俞益茹的鼻头,令她鼻子发痒。
薄复彰缓缓地松开了手。
她站起来走到一边,打开花洒开始淋全身。
水流落在薄复彰的身上和瓷砖上,又溅到翻身起来的俞益茹的身上。
是冷的。
大概因为这件事,俞益茹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了个相当羞耻的梦,因为太羞耻不予赘述,只是醒来的时候还觉得呼吸有点急促。
但是这一回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没有被薄复彰抱着,甚至于,薄复彰都没有睡在她的身边。
俞益茹难免患得患失,觉得自己是不是刺激的太过,引起了薄复彰的警觉。
幸而整个房子是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因此俞益茹一起身,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脸被幽幽的手机光芒笼罩着的薄复彰。
俞益茹便问:“你怎么还没睡。”
薄复彰说:“上次还以为关鸠要撤单了,没想要她又来了。”
俞益茹抓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她皱眉道:“她半夜三更发什么消息。”
薄复彰站起来走到床尾,然后将手机递了过来。
俞益茹便看见聊天记录上写着——
关鸠:最后通牒了!!!!圣诞节一定要见面!!!不见面就分手!!!我该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qaq
时间是凌晨两点五十。
如此看来,这对恋人应该经常熬夜。
俞益茹翻了下聊天记录,见上面大致是说,因为下了最后通牒,所以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至于之前那个说因公殉职的办法肯定不行,对方似乎也是颇有财力的千金,若是得知此事,一定会想尽办法查询名单,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