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母的下人一松手,水龙便像一条泥鳅一样滑到了魏国夫人侍卫的身后,明显就是让魏国夫人的侍卫当挡箭牌。
魏国夫人见状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正津津有味看着热闹。
只要处于热闹中心的人不被打扰,戏还能继续演下去,水龙那条小杂鱼,做什么事情她哪里会在意。
“人我已经放了,你还不赶紧从我儿身边离开。”
范母看着脸色苍白的范书臣,眼里有些心疼,她想上前去,却怕王从碧受到刺激伤到范书臣,只能站着不动,催促王从碧赶紧离开。
王从碧没有动。
听到范母的话,她手里的簪子不但没有离开范书臣的脖子,反而又往他的咽喉处递进了几分。
“从碧,你想杀我?”
“为什么?”
范书臣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伤,“为什么?为什么你想杀我?”
“因为你伤了他。”
王从碧的目光直视范书臣,没有丝毫退让。
“范书臣,你我之间的事情,你不该迁怒别人,他不该对他下手,你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我容忍的范围。”
不该对他下手。
范书臣脸色一沉,他没有想到王从碧会为了别人对他起了杀心。
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更多的是不解与痛心。
“从碧,你当真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吗?你一点都不顾念我们的曾经了吗?
“你……”
范书臣想问王从碧是不是喜欢上了尉迟九仪,但他不敢问,他怕在王从碧口中听到肯定的答复。
“感情?曾经?”
“范书臣你所谓的感情和曾经,在你把卢芊芊这个人带回来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了。”
王从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
“今日你所的所作所为,把我们所有的感情和曾经都毁灭了,我现在对你除了恨以外,再无任何其他的感情。”
范书臣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没有想到他和王从碧之间的裂痕已经如此之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从碧,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已经再无法修复了吗?”
王从碧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范书臣,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之间变成这个样子,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无法让我再相信你,我们之间永远都回不到过去了。”
范书臣看着王从碧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与王从碧之间再无可能,他们之间的关系,并被他亲手伤得千疮百孔,再也无法修复了。
“好了,好了,王娘子你可以把手里的簪子放开了,尉迟大人已经醒了。”
魏国夫人听府中的医官说尉迟九仪身体无事,开始打圆场劝王从碧放下手里的簪子。
王从碧本以为尉迟九仪凶多吉少,打算让范书臣以命抵命,但现在听到尉迟九仪无事,便不再与范书臣纠缠,放开了他的脖子。
叫着好不容易等到她离开,第一时间就冲到了范书臣身边。
看着范书臣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范母气得面色铁青,翻手一巴掌就往王从碧的脸上打去。
“母亲,住手吧。”
范母的手被范书臣抓住,他疲惫地说道:“走吧,我们回家去吧。”
他现在心痛,身体也痛。
刚刚被水龙刺到的伤口,剧痛铺天盖地的袭来,他能够站得起来,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了。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了,他不想再看见王从碧眼中的疏离和冷漠,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脆弱和无力。
“你……”
范母不想走,但范书臣这会儿力气却大得出奇,范母根本无法从范书臣手中挣脱,只能踉踉跄跄地任由他牵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