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龄懒得和他废话,当场揭穿了他:“既然是天大的荣幸,你又在害怕什么?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出真相?”
“你口口声声说:龙王发怒,淹了你们的上下两村,房毁人亡,那你却一点抱怨和愤怒都没有,父老乡亲死了,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不甘?”
卢大面色绀紫,被薛龄骂的的抬不起头:“我……我不敢……龙王记仇,耳朵又灵,若是让它知道我在背后说它坏话,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它……”
看他慌里慌张,神神叨叨的样子,像是打心底里害怕这个妖兽,怕到了骨子里。
薛龄说出刚从钱老四那儿听到的消息:“什么龙王!不过是个条吞吃活人的鲤鱼妖兽罢了!”!
雨天一声爆雷……
卢大一脸震惊,“你!你怎么知道的?我们从不敢对外人提起,也绝不会有人敢给外人说……”
“你忘了镇妖司斩妖除魔,为黎民百姓,义不容辞?”
薛龄拿出喊口号的劲头,喊得抑扬顿挫,愤慨激扬!
门口两个镇妖寺的小卒子听到,互相看了一眼,更是挺起胸膛,一副与有荣焉,万分荣耀的骄傲劲儿。
纵使世间暴雨滂沱、万分险恶,但只要他们心中信念坚定,就必顶定会风朗气清,云开见月明。
薛龄本意是借镇妖司的名头来安抚卢大。
一阵疾风扫过,松动的门窗一阵响动。
卢大像是忽然被恶鬼找上了门,缩在床头角落里,瑟瑟发抖。
“别说了!你别说了!它听到了,它来找我了!它吃了老伯他们,现在又要吃我了……”
他整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像是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
镇妖司的人立刻在前门后窗查验,回来安抚卢大,“不过是一阵风而已,旁的什么都没有。”
但卢大已经全然听不见了。
薛龄直接一掌打昏了他,不然任由他这样惊恐、崩溃下去,人迟早会疯。
镇妖司的人一时有些难办,“薛九大人,去龙王湖,还指望这卢大带路,现下把他打晕了,可如何是好?”
不管其他人说什么,参领说了是薛九,那在南秀府镇妖司里,青阳县的薛龄就是薛九。
“怕什么?湖水是从上游下来的,顺着这洪水逆流而上,迟早能找出这所谓的龙王湖。”
“还有这诸多浮木,不可能毫无线索,放心。”
两个守门的镇妖司人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唉呀!真是事多人蠢急糊涂了,倒忘了这一茬……”
“不过要是能提前多打探一些消息,咱们兄弟出行也好安心方便,要是能问些话就好了。”
眨眼的功夫,这二人又吹捧起了薛九问话的能耐。
薛龄不由得有些失笑,这两个彪汉,真是莽夫专捏绣花针,溜须拍马都难拍到正经路上。
但看在他们如此勤恳努力的份上,薛龄也选择笑纳。
“是是,多谢二位仁兄夸奖,出发之前,我薛九必然从这卢大口中问出龙王湖的消息。”
听了薛龄打包票,这二人拍的更是卖力。
“那感情好,不愧是薛九大人,早就听钱四大人说起你的厉害!”
“此次,我兄弟俩人若是有缘得见,也是一场眼缘。”
“是啊,以你薛九的本事,问话还不是轻轻松松!”
说是眼缘,其实就是想知道薛龄问话的关键。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把薛龄高高捧起。
拜师也好,偷学也罢,只要能学几分本事在身上,总归是没什么坏处。
“现下……怕是没机会看见了,等一会人醒过来,我问话的时候,保管叫二位仁兄亲眼瞧见。”
“哎,好,我们兄弟二人就在门外候着,等薛九大人的好消息。”
此刻已到了后半夜,夜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