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邵知元的态度如此偏颇,落在众人眼里,就已经是天大的不妥了。
“不是说这个官老爷是京都来的大官,怎么这秀才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是,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看这秀才得意的样儿,真不顺眼!”
“听说,他妻女都好好的活着,女娃娃丢了,还是薛龄救的吗?怎么还告起来了?”
“谁知道这些读书人在想什么?”
“啪!”
一拍惊堂木,邵知元将视线又放在了黑大身上:“你是镇妖司的黑大?你也要告薛龄?”
“是,薛龄身为衙门的收尸人,居然勾结妖兽,残害百姓,我身为镇妖司的人,岂能容他,如此胡作非为,草菅人命!”
“勾结妖兽?”
“我亲耳听到他和蟒妖勾结,要以自身为诱饵,骗开城门,蟒妖再进城吞食,一路北上,害人性命不说,还要抢夺金银财宝。”
邵知元终于有理由摔茶碗了,“好啊,身为衙门中人,领用朝廷俸禄,居然做下此等,令人不耻的勾当!”
碎瓷飞溅,崩了一地。
黑大赶忙补充,“只可惜,他发现事情败露,就痛下杀手,杀了那蟒妖。”
“心思如此缜密,真是让人胆寒!”
春忠卿眼看京都巡察使大人,已经完全信了他们的说辞,也跟着找补,一块坐实薛龄的罪名。
“何止啊!他还私自放了衙门大牢里关着的所有死囚,简直胆大包天!”
“世上竟还有这样的收尸人?”邵知元抚掌赞叹,“放了死囚?这又是为何啊?你刚才说,薛龄捉人关进大牢是为了榨取钱财?为何他又要放了死囚?”
“……这就要问薛龄了,全青阳县的人都能见证,若有半句虚言,我春忠卿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怕是收了这些人的钱财,趁机再赚一笔脏钱,没罪的编造罪名,有罪的更是往死里坑,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春忠卿的语气嫌弃到不能再嫌弃。
依他所言,薛龄就是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
眼看春忠卿把坑越挖越大,薛龄已经懒得翻白眼了。
邵知元怒不可遏:“好好好,本官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黑大,你接着说,我倒要看看,还有多少!”
黑大接着说:“除了蟒妖,还有呢!”
“薛龄勾结兔妖,趁夜偷袭了青阳县,害得青阳县塌陷,一县百姓死伤无数,城毁人亡!”
“短短几日,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一切都是拜薛龄所赐,要不是我镇妖司的支援来的快,只怕历城也难保啊!”
“请巡察使大人明察!”
黑大还是留了点,没有按照和春忠卿商量的来,而是分开了两人的口供。
钱老四摸摸光头,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不住的来回打量着辛夷和黑大。
参领已经当众说了薛龄以后叫薛九,怎么黑大像是浑然不知,还和参领生分了。
总觉得他错过了什么。
真相就在眼前,可他不能开口问,急的他想像是瓜田里的猹,来回打转。
邵知元看了口供,面上怒气不减,“黑大,来,看看,这是你刚才所说,可有错漏?”
“没有,一字不差。”黑大看过,也认了。
鼓楼边上,听着一切的百姓们群情激愤,恨不得冲上前来,当场活撕了薛龄。
“还有这样的人!就不该让他活着,打死他!”
别说青阳县的灾民了,历城的百姓听了都热血上头,要不是有镇妖司、啸虎营、历城亲兵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护着,薛龄能被他们踏成肉泥!
邵知元收起两份口供:“好,口供也都认过了,你们二人告的既然是同一人,我就来问一问这薛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