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手部微动,明显在做小动作。
薛龄按住她的肩头,一个用力就拆了她的两个肩膀:“想逃跑?做梦?”
“啊!”天师发出了一声惨叫,不到一秒又憋了回去,她不想在薛龄面前示弱,她才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
周木成看见了天师醒了,积威尚存,他还有些瑟缩,紧紧贴在徐伏虎身边,一言不发。
“钱老四,跟着他去半山腰,做好准备。”辛夷指着周木成,把他们都支开了。
“好。”钱老四带着周木成他们,去了山腰上的矿口。
山顶上只剩辛夷和程锦荣了。
薛龄坐在巨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天师。
“你心里怨恨所有看不起你的人,所以你杀了他们,但是,又不愿意在别人手下做工具,所以你才计划逃跑,要报复这些不把你当人的人。”
“你的恨是真的,你的怨也是真的,但是,你用的手段,还是那些人教你的,你以为你高高在上,与众不同,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程锦荣及时的补刀:“我的人传来的消息,历城的碱水巷子,早些年是有一家姓闵的,但不是什么好人家,也从未送有过女儿出嫁。”
“他们是卖的女儿才得了银钱,又死在了居家搬迁的路上,死状凄惨,就连当地的义庄都不愿意收容尸体,最后被扔到了乱葬岗上,当地人都说是报应。”
天师一愣,没想到他们真的会去查,但她眼里满是解恨的痛快。
“啧,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都是假的,你从未被你的家人重视过,你在他们眼里不如银子,所以你杀了他们。”
薛龄从怀中掏出银锭,在手里上上下下的掂着。
天师偏了偏头,挪开视线,不去看那雪白的银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不过是我信口胡诌的而已。”
有情绪,就会有突破口。
薛龄沉下怒气,一双眼像是深不见底的古井,他静静的看着天师,开始分析她的面相。
“你眉眼低垂,唇有齿痕,是自小看人眼色留下的印记,气息不强,肺中带有弱症,这是娘胎里来的病症,很难治好,就算想治,也要耗费大量的银钱。”
“你家里人宁愿卖了你,也不愿意为你治病,一拖再拖,拖了这么多年,就算你现在会用毒用药,但病症已经病入膏肓了。”
“你是想在临死之前,把所有对不起你的人全部杀了泄愤。”
天师的瞳孔一颤,没想到薛龄说的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