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叫嚣的最厉害的,眉头一紧:“闭嘴,再叨叨,割了你的舌头!”
一连杀了几个妖兽,薛龄身上的戾气和杀意还没完全褪去,宛若实质。
人群前,那闹得最凶的刺头被针对,立刻住嘴,像是见了屠刀的羔羊一般,瑟瑟发抖,呼吸都轻了两分。
其他人也蹑手蹑脚的倒退两步,不敢再轻易招惹薛龄。
旁观一切的辛参领有些不适,转而又坦然了,酷吏嘛,没害人,能豁出性命去救人就不错了。
只是这样的人能用,却不能和黑大他们一起,不然只会整日内斗,像死对头一样,不肯放过彼此。
该如何是好呢?
这良知尚存,手段狠辣的薛龄,又该怎么驯服呢?
辛参领的目光,太过炙热,薛龄后知后觉,自己如今的状况有些不大适宜。
老医师为了给他重新包扎伤口,几乎剥光了他!
薛龄的脸瞬间爆红,咽下一口唾沫:“老医师,福叔压的是我左肩,小腹不必重新包扎了。”
他两辈子加起来,还没摸过小姑娘的手呢!
刚才情势所迫,形容有些狼狈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躺平着,差点被大美人看光了!
他的形象!
薛龄默默尴尬、发窘,凌驾在囚犯身上的杀意一扫而空,地牢里的空气都流畅了不少。
“呼……这薛狗,变厉害了!”
“小声些!人家只要活着,就是青阳县衙的收尸主簿!”
“哼,要是敢说话不算数,别说我了,等着收拾他的人多了去了,看他能狂到几时!”
这些囚犯还以为自己很小声,躲在角落里,暗自蛐蛐薛龄。
躺平在地上的薛龄听在耳里,挑挑眉毛,对上人头长相,心里的小本本上又添了一笔。
这些个囚犯被他威逼利诱,已经十分听话,突然这么嚣张,定有原因。
他如今伤重,威势自然减半,但是这些豺狼还等着他给好处,那就只有最后一样,他们发现了毒药有假?
那又如何,照样拿捏的死死的!
还有那个害人不浅的疯瘫子,等他能站起来了,就马上报仇!
福叔老迈,给他一大笔银子,让他好吃好喝的去养老。
冯莽,有手有脚,也给点儿钱,就当是让冯朵儿治病的医药费,不抛弃生病的妹妹,可以给点儿好脸。
至于辛参领……薛龄努力忽视耳尖的热意,她身边有黑大捣乱,自己又几次失礼,要怎么才能跻身镇妖司?
一时间,薛龄和辛参领想到了一块儿去,只是两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让对方听话,如自己所愿。
辛参领心里还惦记着兔妖,没明白薛龄情绪变化的为何如此之快,索性不想了:“既然,你已安然无恙……”
不巧,薛龄未免持续尴尬,也开口了:“哎,冯莽,你说要去救人,怎么还在这儿?”
冯朵儿缩头小鹌鹑一样,躲在冯莽身后的角落,差点被薛龄吓破了胆
冯莽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悄悄看着薛龄和辛参领的眼色,“已经救了,多谢大人关怀。”
薛龄以为自己完美转移了辛参领的视线,脸上的热度稍稍褪去,根本不敢往辛参领那边儿看一眼。
“……”辛参领还是第一次被忽视了,这感觉有些陌生,还有些憋屈,蛮新鲜的。
地牢里的气氛更奇怪了,众人眼波流转,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只有老医师在专心救人,“好了,切忌不能再动伤口了!得静养,饮食也得忌讳!”
“哎!好好,我都记下了!”福叔和冯莽异口同声。
能救活濒死的薛龄,老医师在冯莽心里的地位直线上升,“老医师,这儿还有一位,请你老人家帮忙看看!”
好在,冯朵儿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连番惊吓,用了安神的汤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