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黄梨木镂空雕花床榻,桃粉色绸缎床幔,帐内香气缭绕,屋内摆设俨然是哪家小姐闺房的模样。

这……

彩儿似乎看出了阿竹的心事,红着脸解释道:“这是少爷专门为阿竹姑娘挑的房间,离少爷的卧房很近呢!屋内的摆设都是少爷这两日托人赶紧布置上的!”

阿竹将彩儿的话在心内过滤了一遍,赶紧解释:“你……你误会了!我是少爷的护卫!”

她可不愿与那狗东西牵连在一起。

彩儿听了,心中不信,少爷那日抱着她回到府上,一脸紧张,哪有主子抱护卫的道理?心下以为阿竹姑娘是顾及后院的柳姑娘,这才否认他们的关系,便不再追问。

阿竹又抬头打量了一眼屋内陈设,皱皱眉,这狗东西,品味真差。

香气浓甜,纱帐红艳,若是要一直住下去,她可受不了。

掀开粉被,强撑着起身,动作僵硬地换上衣物,伛着背挪向门外。

彩儿刚端了药进来,见状连连劝阻:“阿竹姑娘,您怎么起来了?少爷吩咐过了,您要卧床休息大半个月才行呢!”

大半个月?

那怎么行?她来这怀府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又不是来这里养病的!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可没法在这安心养病养上半个月!

“不行……我是来做护卫的……”阿竹拖着身体,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继续往外移。

彩儿着急地放下药,赶紧阻拦。

“你这样,怎么做护卫?”一个深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阿竹抬眼望去,果然是怀烨卿,步履生风,环佩作响,只是,为何手腕上绑着绷带?

“不过是些小伤,属下无碍。”阿竹板着脸,低头给怀烨卿行礼,可惜后背太疼,根本弯不了腰。

“向我行礼都没办不到,怎么无碍?”怀烨卿看了眼阿竹,戏谑道。

阿竹闻言,咬紧牙关,忍着痛意,慢慢俯下身去,一字一句:“属下……见过……小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