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尽可能用些上等的好药,不要留下疤痕。”怀烨卿声音起落沉浮,手中的拳头不自觉地紧了紧。
“知道了!姑娘的病不会留下后遗症,你啊你!本就身子弱,还逞强去接那位姑娘,这手腕折了吧?伤筋动骨骨一百天呢!”许郎中看向怀烨卿,语气责备。
怀烨卿自知理亏,任由许郎中“你啊你”地责备起来。
德义端着梅子,等许郎中忙碌上药结束,这才端到主子面前:“爷!梅子!”
“你啊你!主子!养伤!甜的!不行!”许郎中学着德义说话,一把拒绝了德义。
德义苦着脸,又将梅子端出去了。
许郎中叹口气道:“你啊你,要注意着自己的身子,虽说之前残留在你体内的鸩毒已悉数除去,可若是调养回正常的体质还需要些时日,每日按时按量服药,切莫大意。”
怀烨卿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这个许郎中,正是当年给他治疗瑞鸟之毒的郎中,医术高超,就是嘴巴太碎,又不能同他顶撞,否则一言不合就撂挑子不干,他只能默默忍受。
怀烨卿面上轻笑道:“许郎中,您每回都叮嘱,我早就记下了!”
许郎中抖抖胡子,不以为然。
当年他从西南而来,前来寻找曾救过家人性命的恩人,将怀烨卿治好之后,原计划继续北上寻找恩人,偶然得知恩人早已去世,只留儿子尚在人世,多方打听才知留下的儿子竟是他曾问诊过的小公爷。
心叹缘分巧妙,当即决定留下,在怀府不远开了个小药铺,平日有空就过来为小公爷调理身子。
今日便是奉命来给那个姑娘看病的,姑娘伤口虽重,却并无大碍。只是小公爷,常常不顾自己的身子,做些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他只好动不动在小公爷耳边絮叨。
“许郎中,天色已晚,您快早些回去吧!”说着,怀烨卿轻声道,“德义!找人护送许郎中回去!”
许郎中在絮絮叨叨中被德义请出门了。
许郎中前脚刚走,黑汉子便从窗户跳进来:“爷!您伤了手腕?”
“无碍,已经上了药。”怀烨卿淡淡道。
“哼!小竹子!”德义推门进来,一脸气愤。
“那个野丫头?您为了救她?还要她让在咱府上养病养半个月?”元弟语气不满。
“元弟!”庆哥推门而进,赶紧阻止,“不可这样称呼,那位姑娘是爷找来的护卫,唤作阿竹,你不要苛待人家!”
“苛待?我要打得她满地找牙!”元弟愤愤不已。
“那就把你的卧房腾出来让给阿竹吧。”怀烨卿挑挑眉。
“我的卧房?”元弟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她休想!让她住东院柴房!”
德义同意地点点头。
“元弟,阿竹姑娘还昏迷着。”庆哥劝道。
“我听张管事说,最近厨房里的包子总是东缺西少的,不如不让他做了……”怀烨卿头眉头微皱,似有盘算。
“不可!爷!我搬!我搬还不行吗?那包子!不能不做!”元弟打断怀烨卿,一脸妥协。
庆哥无奈地摇摇头。
德义想了想包子,心中也做了妥协,暂时允许那个竹子安心养病一段时间。
不知自己早已被安排的阿竹在床上躺了两天才醒过来。
迷迷糊糊中恍惚看到烟儿在床边悬挂的乞巧节香囊,小声呓语:“烟儿……烟儿……”
“阿竹姑娘?阿竹姑娘?”
阿竹听见似乎有人叫她,猛地睁开眼来,面前的姑娘一脸忧心地看着她。
阿竹见这两人面生,一时想不起身在何处。
彩儿姑娘见阿竹醒过来,转忧为喜道:“阿竹姑娘!您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我们少爷担心了好几日呢!”
少爷,担心?
阿竹惊坐起来,这是怀府!
抬眼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