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之事乡毅伯很少理会,但府里流言愈盛,乡毅伯也有耳闻。
这日他散值回府,刚进书房便问管事:“词姐儿同珍姐儿打叶子牌,赢了不少钱?”
管事恭敬道:“加上六郎君和另外两位姑娘共二十六两并一块玉佩。”
这个数目对伯府嫡出姑娘来说不多,但对曲词就很多了。
乡毅伯摸索着扳指,“以前没听说词姐儿会打叶子牌?”
管事迟疑道:“想来是之前表姑娘守孝的缘故罢。”
乡毅伯若有所思。
两刻钟后曲词一身素色衣裙进入书房,日落西山,书房里的光线暗了,点了两盏灯。
曲词福身见礼,她微微垂首,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那样纤细,仿佛引颈待戮的羔羊。
乡毅伯一直都知晓曲词生的好,但再次见到依然有新的视觉冲击。
他问候曲词的近况,一问一答,在书房里显得十分祥和,乡毅伯看着曲词的脸,几缕发丝垂落,掩去少女的纯真,添了几丝魅惑。
很美丽,很勾人,不像官家小姐,倒像青楼里的花魁,还擅长叶子牌,偏又清丽非常,真是矛盾极了。
曲词离去后,乡毅伯点着桌案,三年过去,词姐儿也出孝了。该是词姐儿报答伯府的时候了。
三日后,郑氏出门礼佛,罕见的将曲词一同带上。
马车外人声繁杂,曲词靠着车壁,不但不觉吵闹,反而十分安心。
总算是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