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天色也……”
“我知晓表妹输了钱不悦…”曲词紧了紧衣领,侧过身柔弱不已道:“但我们自家姐妹也便罢了,若是去外面表妹还如此,就真的失了颜面。”
“你敢说我输不起!”王珍儿大怒,其他人立刻安抚她,曲词怯怯道:“我非是这般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王珍儿呼出口气,她重新坐回石凳:“接着来打,我就不信你一直有好运气。”
曲词垂下眼,柔柔应是。
王珍儿身边的大丫鬟恨恨的瞪了曲词一眼。
两刻钟后,王珍儿不但把手边银两输光,还赔进去一块玉佩,四姑娘和五姑娘吓得不敢吭声。
王六郎赶紧找个借口带姐姐离开,其余人也相继离去。眨眼间凉亭只剩曲词和桂婵
桂婵气急:“姑娘,你吃住都在伯府,怎么能真拿二姑娘的钱。”
曲词将银钱收拢,淡淡道:“表妹自己说出口的话,还能不算数?怎么,在你眼里表妹是三岁幼儿不成。”
桂婵梗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曲词已经走远了。
桂婵左右看看,二姑娘吃了亏,太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怎么办?
她家姑娘真是眼皮子浅,不要连累她才是。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午后曲词主仆就被叫去正院,郑氏没两句就提起曲词死去的双亲,若是原主就诚惶诚恐认错了,但曲词装傻。
她礼数周全,郑氏想罚她一时又找不到借口,最后只寻个由头留下桂婵。
清秋院十分安静,窦婆子自上次发热,后续病情反反复复,一直未好。烟儿去伺候她了。
柳儿看见曲词回来,立刻奉上热水。下一刻柳儿面前扔来一个荷包。
柳儿抬眸,曲词正在饮水,柳儿打开荷包,里面竟然有五两银子。
“表姑娘,这是……”
曲词:“给你的。”
话落曲词去榻上歇息,柳儿握着荷包心头火热,这可是五两银子。
表姑娘不是没钱吗,哪来的?
下午时候柳儿就知晓了,表姑娘同二姑娘玩叶子牌赢来的。表姑娘敢从二姑娘手里赢钱,她疯了?
府里再度流传表姑娘锱铢必较,贪财自私的流言。
曲词并不意外,但那又怎样,以她如今的处境,名声反而是不重要的。
通过叶子牌她一共赢了二十六两加一块玉佩,大头都出在王珍儿身上。
比起老奸巨猾的郑氏和乡毅伯,王珍儿都蠢的可爱。
有了钱就能做一些事情,曲词思索接下来的计划,黄昏时候桂婵一瘸一拐的回来了,看到曲词时,怨恨的盯着她。
桂婵出身曲府,郑氏从来都没真正信过她,今日这一出,郑氏怀疑是曲词和桂婵一起做局坑了王珍儿。
事实上,王珍儿是想同桂婵一起坑曲词,桂婵也想投这个诚,谁知道曲词打牌那么厉害。
“姑娘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才好。”桂婵丢下一句,愤愤回屋。
柳儿这才从门后出来,看着曲词目光复杂,她其实也想不明白桂婵怎么敢对表姑娘如此不敬。不过不干她的事,反正她拿到五两银子了。
或许她给自己赎身,没有那么遥远。
之后几日曲词的日子起了波澜,郑氏有意替女儿教训曲词,故意在曲词来请安时晾着人,等上大半时辰才把人打发走,连个面也不见。
曲词不以为意,不过是多站会儿,但桂婵那日被罚跪两个时辰,膝盖疼的受不住。回去路上她就倒下了。
桂婵艰难仰起头:“姑娘,你去给二姑娘赔礼道歉罢。”
此处偏僻,连石子路周围的杂草都无人清理,曲词俯视她,问:“为什么?”
桂婵劝道:“你的婚事还拿捏在伯府手里,你……”
曲词转身离去,桂婵望着她的背影恨恨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