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弟妹的老实人大姐26(2 / 3)

车外传来少女得意的笑声。二姑娘以前觉得母亲严肃,想亲近又不得。此次母亲生病,曲大夫不仅治好她的母亲,还让他们一家人亲密许多,她心中十分感激。

孙嬷嬷笑着劝曲词收下二姑娘的礼物,马车行驶,她们一行人回仁义堂了。

太守府恭恭敬敬将人送回仁义堂,引来旁人侧目。曲词下马车时,感受到几十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您就是曲大夫吗?”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子挤过人群,头发胡乱扎着,小心翼翼道:“曲大夫,能不能请您看看我娘,她病的很严重。”

曲词刚要应下,人群中传来一道嗤笑:“一个暗娼,怎么有脸请曲大夫。”

人群哗然,孙嬷嬷嫌恶的瞪了小子一眼,劝曲词:“曲大夫,那种自甘堕落的浪荡子,莫管她了。”

少年涨红了一张脸,他扑通跪下:“曲大夫,不是那样的。我娘不是自甘堕落,她是被逼无奈。”

少年唯恐曲词被旁人左右,顾不得其他,飞快将见不得人的过往道来。

他们是外地人,当初逃难来到重抚郡,彼时他们还住在南边,他爹重病需要钱治病,他娘没日没夜给人干活,经常深夜才回家,谁知某一天晚上,他娘经过小胡同就被一群混混给玷污了。

他爹气绝而亡,他娘只能带着他从南边跑到北边,谁知那群混混也跟了来,坏了他娘名声。他娘再也找不到活干,为养活他,他娘才自暴自弃做了暗娼。

“满口胡言。”男人讥讽他:“若你所言属实,你娘为什么不报官?”

“没错,当了妓子还要找理由,真不要脸。”

“继续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哈哈哈……”

“曲大夫莫要被骗了。”

少年双目含泪,“曲大夫,我真的没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曲大夫……”

“走罢。”温和的女声传入少年耳中,压下一切喧哗。

四下皆惊,孙嬷嬷急道:“曲大夫,您三思啊。”

曲词平静道:“昔年我初学医理时,我师父告诫我,医者仁心,不分尊卑。”

曲词随少年而去,有好事者也跟了上去。一路上少年都在道谢,他也不想大庭广众之下求医,可是曲大夫一直待在太守府,好不容易才回医馆,他娘真的等不起了。

他们拐进一条幽长的巷道,地上石板碎的碎,烂的烂,斑驳的墙角浸出阵阵尿骚味,少年窘迫的低下头。

另一边,仁义堂的女大夫为暗娼治病的消息也飞快传出。仁义堂的对手乐开了花,现成的口实送上门。

一时之间流言四起,矛头直指仁义堂。甚至还臆测荀大夫为老不尊,与女大夫有苟且。

“我当初就说不能要曲大丫,那丫头就是一个扫把星。”罗石振振有词:“咱们仁义堂上百年的好名声都要被她毁了,趁现在赶走曲大丫,仁义堂还有救。”

有人附和罗石,但大部分人保持沉默。

罗石走到荀大夫面前:“荀大夫,您不生气吗,您被曲大丫带累了。”

荀大夫不置可否,这种专攻下三路的谣言他并不陌生,医者本就接触各种人。

除却穷凶恶徒和外敌,医者眼中,余者皆可医。

“等大丫回来再说。”荀大夫结束话题。

荀大夫相信少年的话,有人质疑少年的娘亲被玷污后为什么不报官。

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论孤儿寡母。就算少年的娘亲敢豁出去,但混混的同伙报复她儿子该如何。

一个娘亲有太多的顾虑了。那些混混何尝不是拿捏这点。

曲词这一去又是半日,期间少年红着脸来仁义堂抓药。

罗石故意问少年:“你娘如何了?曲大丫能治好吗?”

少年愤愤瞪他:“曲大夫会治好我娘。”他拿着药包匆匆跑走了。

罗石不屑的嗤了一声,他没注意到掌柜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