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治过上百名妇人,也为人接生过,无一失败,请您相信我。我是跟着荀大夫来的。”
最后一句话出来,原本对曲词半信半疑的人,顿时如吃了定心丸。
那可是他们郡城医术最好的荀大夫,教出来的徒弟不会差。只是荀大夫什么时候收了女徒弟。
曲词知道她们误会了,但她要的就是这效果。非常时,行非常事。
接生婆都对曲词客气了许多。
曲词暂时安抚住太守夫人的情绪,又喂她喝下参汤,如哄幼儿般温柔:“夫人现在听我的话,慢慢吐气,吸气……”
内室里不再嘈杂,只有女子断断续续的声音:“……做的很好……”
“……很快就没事了…”
“…夫人…不要睡……”
屋外盛怀神色微妙,他当然也听到了曲词的话:她怎么敢攀附师父。
然而盛怀惊讶的发现,他师父竟然没生气,反而神色缓和了。
两名嬷嬷被曲词指使的团团转,又是熬药又是送热水和烈酒,钳子,剪刀等等。
天上的日头逐渐西斜,太守只觉得双腿都快僵了,他问:“夫人如何了?孩子呢?”
屋内倏地传来惨叫,将众人吓了一激灵,太守差点冲进屋,幸好被身边人拦住。
接生婆不知所措:“女大夫,怎么办……好多…好多血……”
荀大夫心头一紧,“是何症状?”
曲词一一道来,她措辞准确又严谨,令荀大夫迅速判断病情,当下道:“立刻刺入太阴经,足少阴经……”
隔着一扇门救人,众人目瞪口呆,内室里太守夫人终于止住血,曲词看着卡住不出的胎儿,咬咬牙拿了钳子。
余晖彻底散尽前,一声嘹亮的啼哭传遍院内。太守整个人都卸了力,被管家搀扶。
老嬷嬷开门探出一个脑袋,笑出满脸褶子:“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夫人母子平安。”
太守愣了愣,而后仰天大笑:“好,本官又添一麟儿。”
“来人!”太守吩咐下去:“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今日没有荀大夫师徒,本官的妻儿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