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祁宴不怒而威。
楚郢还真没见过,祁宴有如此护食紧张的一面,急忙垂首,“这位姑娘脉象无异,仍乃处子之身。从面相上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且福祸相依,不可估量。”
祁宴忍下不耐,若非顾及怀中人睡得香沉,真想把人一脚踹出去,“本王是让你调配出醒酒甜汤。”
本王选中的人,自然是万里挑一。
楚郢抹了把额间虚汗,壮胆提醒,“这位姑娘不胜酒量,约是体质特殊有些对酒类过敏,眼下只是轻微脸热嗜睡,若是难受不可用冰水,温水擦拭即可。”
说罢他在心里叹气:自己此番也是好意,绝无冒犯之心,怎地主子跟个毛头小子一般,如此计较反应这样明显。
方才自己道出幽兰草寻来无用之时,王爷也无如此般明显。
因此楚郢刚出大殿,便于清风斗嘴吵了起来,凌卫事不关己手持折扇,点了两名稳重知趣的丫鬟进去伺候。
自家主子好不容易开窍,府内多了丝人间烟火气,也是实属不易。虽是看来这位妻主来路不明,内力全无看似手无缚鸡之力。
主子爷自是手腕高超,想必认定之人,也必会有过人之处。
殿内,暖阳微醺。
两个丫鬟跪坐在床前,举着在冰库里冰过的玉绡扇,轻轻扇动。
阵阵悠软的凉风袭来,睡美人脸上的潮红褪去,落日西垂,晚霞灿烈,巫溪月睡得神清气爽,睁开双眸,眼前出现一个孤寒而立的伟岸背影。
那人独坐窗边,斜阳挥洒在他肩头,映拖出一道长影。
瞧着该是自己独自一人对弈,周身气度透着浑然天成的尊贵霸气,上位者的威压不难,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臣服。
一觉好眠,巫溪月还以为自己能被穿越大神一不留神,带回现代,可现实就是事实,不容置疑。
“妻主醒了?”银惜端来水盆,放在一侧的架子上,转身走到榻边,“王爷命奴备好膳食,姑娘洗漱之后就可以用膳,就等妻主醒来呢。”
巫溪月回神,脸上微显报羞,起身看了眼窗外,“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奴是巳时被派来专属服侍妻主的,现下未时。”银惜笑道,端起一个杯盏被巫溪月漱口,“妻主助得主子摘得幽兰草,风尘赶路太过劳累,主子吩咐奴不准打扰,好让妻主放心好入眠。”
巫溪月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这下好了,王府这个深坑只怕是再难爬出去了,祁宴这厮竟还专门指派了个人,寸步不离的监视自己。
银惜打湿了帕子,递给巫溪月擦脸,“主子身边从未有过女人,妻主若是有何指示,还请随时向银惜示下。”
巫溪月只是淡笑未语,思绪万千,抬眸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女,豆蔻年华,青春靓丽,乍看便是个顺眼简单的。
她接过柔软丝帕,嘴角微扬,“银惜?是因为很喜欢金银,所以才有的这个名字的吗?”
银惜目瞪喜出望外,“妻主怎会知晓?阿银最是喜欢财宝了,有备无患!”
巫溪月会心一笑,对她的喜欢又添了几分,“既是相识,不必过多见外,唤我溪月姐姐便好。”
“万万不可!”银惜脸色突变,忙忙摇头,“您是妻主身份金贵,奴只是主子从战场上捡回的孤儿,不可比拟。”
“有何不可的,我不也是独自摸爬长大的孤儿。”巫溪月语气平静,神情坦然道。
祁宴薄唇紧抿,沉默转身眸,深邃眼眸有些幽深难测。
银惜见此情形福了福身子,赶紧带着殿内侍女都退了出去。
“往后本王便是你的家人,不会叛离生变。”祁宴飘飘然道出,却透着一种莫名的坚定。
这厮看似桀骜人神勿近,纤尘不染,怎地扯起好听的话来,总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生死离别之感?
巫溪月心头微微悸动,情愫斐然。
今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