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小命已是万幸。
回头,隔了几息又才反应过来,刚才他直叙自然,且流畅特别理所应当的语气。
这劳什子王爷,还真当自己是皇权贵胄习惯了,这样大发慈悲般的语气。
当她是大街上商贩手中的货物吗?
媳妇儿这岗位能是这样轻言易举,就能强买强卖的吗?
她眸光暗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些敢怒不敢言,阴恻恻的,“我有夫君了。”
就许你狂妄不羁,不准我花花肠子。
祁宴黑眸沉沉,沉默未语。
巫溪月心里欢畅嘚瑟,好歹还是扬眉吐气一把,之前被他气到吐血,终于把场子找回来了。
只是,没得意多久,她便被祁宴蓦然拽住手腕,冷然一句,“你仍是处子之身,方才还在可惜自己的初吻,献身于本王。”
巫溪月秒猝:……
你个七尺男儿郎,懂得还真是不少!
胡乱在他后背涂抹巴扎了一番,兀地似乎响起了血肉滋长的声音。
脸上神情骤僵,停留在后背上的指尖缩起移开,是她眼冒金星被他气花眼了,还是真实发生?!
祁宴也感知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双眸微眯,紫兰流光极淡,却犹如甘霖,混合着血肉混入身体,促使着伤口痊愈。
巫溪月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强悍的力道桎梏住她,拂袖飞起。
崖边风雨交加,口鼻被他捂住,杏眸冷冷地对着他,浑身湿透汗毛根根绽起。
“祁王入了幽兰山都有三天三夜了,我们的人怎么就半点人影都没有找到!”
说这话的女子,一身绸缎华贵,桃李年华,生得端庄大方,青丝半盘,步摇生辉。
身侧的黄衣女子,惶恐作卑微状,“幽兰山危机四伏,大小姐咱们还是回府吧。”
穆雅婷不以为意,轻蔑笑笑,“若是能遇祁王,将其幽兰草奉上,那么妻主之位还有何怨愁?”
“可是小姐,咱们手中的明明就是假的,万一被发现。”小雅捂着红肿的脸,心有余悸提醒。
穆雅婷斜瞪了她一眼,“怕什么?祁王天生练武奇才,区区一株草药能耐如何。”
她处心积虑为入王府,不仅是为了登上妻主之位,这些年她推掉了无数上门提亲的贵族世家子弟。
目的就是将来母仪天下的人,只能是她,也唯有自己能配得上绝无仅有的祁宴。
巫溪月竖着耳朵,秀眉动了动,在心里默默脑补一出爱而不得,因爱生恨的狗血剧情。
她的判断果然没错,这个男人当真在这个世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幸亏之前没有轻举妄动站错队。
祁宴薄唇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一个起身旋转带动,稳稳落回洞里。
巫溪月几乎是被强行抱回坐下,那表情简直就是写满了“薄情寡义”没什么两样。
祁宴瞧着她那小样儿,冷漠的语气透着股莫名的宠溺,“本王只知她是护国公之女,其他一概不知。”
不知,光听声音就能辨认,你也是个人才。巫溪月咬牙瞪着他,“那你还不松开我的手腕,会疼的!”
于是乎,铁钳般的大手猛然松开,巫溪月直接重心不稳,噗通一下跌跪在地。
还好没有很疼的感觉…
可这不是重点……
关键是她的另一只爪子,好死不死的正按在了某男人的禁区位置。
她杏眸来回瞥转,整个人一动不动,整颗脑子都是呆傻呆傻的,面面相觑。
看看他又瞄瞄下面,再看看他,又瞄两眼下面。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祁宴垂首朝下挑眉看了眼,一字未落,可那无奈揶揄的神情。
无处不在传达着:此番你又有何解释?
巫溪月终于反应过来,触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