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真是堕落!”
厅上一时沉默,显然众人也都为没能发现“阿峰”的异常而有些懊恼。
片刻,修远道:“爹爹,既然那金人住在悦雅楼,想来小念也应被藏匿在那里了。倒不如我们今夜潜去营救……”
惠娘也站在丈夫身旁不住点头,满脸希冀地看着公爹。显然刚才修远已将目前掌握的大致情形说与妻子知晓了。
铁手皱眉道:“那园子极大,要找到孩子的藏身处怕没那么容易。且这两日他们必定会严加防范,重重布控,若不慎再中圈套就更麻烦了,还是须小心行事……”他低头沉思片刻忽又话头一转:“来,我们先吃饭。吃完好多事要做呢!”
众人听铁手这般说都觉得他或许心中已有了计较,于是不再多问。
当下全家人坐下用膳,但显然个个都满怀忧虑没什么胃口。特别是惠娘,一口也吃不下。
铁手见状对她温言道:“惠娘,你莫太担心,吃了饭带思安回房好好歇息去。为父和修远他们定会把小念救回来的!”
“嗯!”惠娘伸手搂住儿子,含泪点头。
餐毕,铁手将儿子们以及叶恬唤去书房。他迅速写了封短信,又拿出几件物事交于修遃道,
“遃儿,你拿着我的连云令和书信,与阿恬一起连夜出发去临安县神龙川,按这地图找到连云寨江南分坛,面见胡坛主。他见了我的信便会派来我们需要的帮手。带上信鸽,路上务必小心,留意切勿让人跟踪。”
“好的。爹爹放心!我们马上就去。”修遃和叶恬立即领命出发了。
铁手回身与修远道:“远儿,赶紧去换过衣裳,我们这就到韩府走一趟,看看这《北征方略》究竟是个什么要件!”
“啊!那……那是鹏举当年草拟的北伐战略书!”韩府书房里,韩世忠见了铁手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展示给他看的那封勒索信,满脸震惊地沉声答道。
铁手父子的深夜到访令韩世忠大感意外,他知道铁手做事素来沉稳,似这般劲装夜行,翻城越墙地匆忙求见必有急事,因此立即引了他们到后花园中较为隐蔽的小书房交谈。
“原来竟是这等机密文件,怪不得完颜宗弼费尽心机也要得到!”铁手随即把自家孙女遭完颜亨绑架,自己被勒索取书的经过扼要地说了一遍,末了叹道:“金人要的东西自是不能给!可如今…小念在他们手上…我须得弄清原委方能思索对策……”
“唉!想不到在我大宋都城,金人也如此肆无忌惮!”韩世忠听了也是愁眉紧锁:“小念若真被藏于金国馆驿那可当真棘手。这所在除了金人相邀或是官家的圣旨,大宋官民任谁也无法入内。纵使我如今还能调得几队御营旧部的人马,但那地方却也是进不去的,擅闯便是死罪!”
“嗯!我晓得。”铁手站起身对着韩世忠深深一揖,道:“良臣,游夏也知这实在是个不情之请,但可否念在你我知交多年的份上将那《北征方略》借与我一观。我寻思着要制作个赝品备用。”
一旁修远立即跪地向韩世忠拜道:“修远斗胆!还请韩叔叔救救小女!”
韩世忠忙将修远扶起,一边与铁手道:“大哥,非是我信你不过不予你看,实在是……我也从没见过这《北征方略》,如今也正为它的下落发愁哪!”
“啊?”这下铁家父子很是吃惊,铁手道:“难道这文件不在你这里?”
韩世忠摇头叹道:“我真不知它在何处。绍兴十年秋,鹏举被十二道金牌迫令班师。翌年回到临安不久便被诬下狱。我得知消息便去大理寺狱中探望。唉!可怜他大难临头还只是遗憾失土未收、国仇未复。他悄声与我说,自己两年前草拟了一份《北征方略》,将北伐的进取路线、地图堡垒、用兵策略都做了详细策划。本待收复河南后便要面呈官家,请求乘胜北伐。却万万没想到眼见复国在望却遭此祸害。他说那文件如今就放在临安家中,此番若真出不了这大理寺,便要我去他府上问他长子岳云取了好生收藏,待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