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成人祸,能改善至此,皆是施大人及裘大人之功,朝堂不能只问其罪,不论其功,此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伤了惠州百姓的心?"
没有人比当地百姓更加清楚.....
“听闻施大人离开安城当日,惠州百姓一路相送,赈灾使有没有尽责,大批官员为其请命,直接断掉了魏家想要兴师问罪的可能。施元夕抬眸就能对上魏家那些官员晦涩的目光。从离京开始,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死。她提前做出安排,才能先一步从惠州离开。
可回京的这一路上都不太平,为了保护她离开,身边的影十四受伤,另有两名影卫殉职。
魏家所行之事,都踩在了累累白骨上。
到得今日,却还想要堵住她的嘴。
施元夕面色发沉,抬步上前,在这哄闹的朝堂上,用极其冷硬的嗓音道:
“启禀皇上,臣之所以先一步从惠州折返回京,是因为臣在惠州当地,发现了一件大事!”
此言一出,满朝俱静。
先前说她渎职的人住了嘴,给她请功的人也停下了话头。包括殿上的魏太后在内,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她。施元夕立在殿上,余光能清楚明白地看到身侧的魏昌宏满是阴翳的眼,
他就这么看着她,似乎迫切地想要将她挫骨扬灰。她看在眼里,却无动于衷,只道:"惠州此番会这般艰险,不光是因天灾导致,更是源于惠州官员上下勾结,串通一气。”"以重税压迫百姓,且层层相护,贪墨受贿搜刮大批民脂民膏,才导致惠州遍地流民。"
“民生疾苦,以至于酿成大祸!
"
施元夕说及此处,突然抬头,目光直视着上首的人。隔得远,她看不清楚魏太后的表情,却能清晰地瞧见对方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她沉声道:
“惠州百姓,在近三年内,每年每户交税高达百两纹银!”整个朝堂上的官员,闻言皆是心头窒息。
百两纹银!
这放在朝上许多官员身上,或许都不值一提,可落在百姓身上,便是个庞然大物,是轻易能够压死人的一座大山。大梁物价,纵是人口较多的人家,一年到头的花销也不过二三十两白银。
可那惠州百姓却在官员的层层搜刮下,缴纳百两纹银!强缴纳上这么夸张的税款。
这等举动,使是逼看白姓去死,去实儿实女,甚至实出放血,才能勉“百姓过得苦不堪言,顶上的官员却一个个吃得膀大腰圆,皇上有所不知,臣刚入惠州时,便见得许多瘦弱孩童,家中生养不起,只能将其抛弃,孩子们聚集在一起,只能沿街乞讨!
"
"今日讨得一点,便食一口,今日若讨不得粮食,便只能饿死街头。"施元夕说到此处,情绪已然控制不住,她神色冷硬地道:“惠州那些父母官,却只是大手一挥,让人将饿死的孩子清理到乱葬岗,以免挡了他们升官发财的路!"
"在他们的大肆剥削下,本还算富饶的惠州,到得今年已出现了大批难民,偏又遇旱灾。"
施元夕说及此处,停顿了片刻,她忽而转头,直接看向了魏昌宏:“旱灾发生在八月,依据我大梁律令,这等情况下,当减免当地税款以安民心。本还能存活的百姓,逼成难民。"
“可惠州不仅强制征收税款,且还在原有基础上再度加收一倍!直将原她抬步,笔直地往魏昌宏那边走去。
周遭的魏家官员见状,顿觉不妙,急切地想要打断她的话。施元夕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她停住脚步,隔着陈海几人,远远地看着魏昌宏,面无表情地道:
“这等情况,魏大人可知晓?”
陈海面色难看地道:“施大人这是何意,惠州之事,与魏大人有何关系?"
施元夕抬眸,直接看向他:“与魏大人无关?”“那平江都指挥使魏天昊,是否也跟魏大人,跟太后娘娘没有半点关系!?"
刷--
朝堂之上,无数人变幻着神色。
今日施元夕开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