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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战役,是爱尔兰抵抗军第一次在正面战场击败了英格兰正规军,而且还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歼灭战。除了寥寥几名英格兰军官趁乱骑马逃脱外,三百余英军尽数被歼灭。
“长官,他们在城中会不会又将那些英格兰人和苏格兰人全都给屠了?”炮兵一等兵徐仲延看着前方恩尼斯基林城已经出现数股浓烟,密集的火枪声中,隐隐夹杂着哭喊声和尖叫声,显然是抵抗军攻入城中后,开始大开杀戒,疯狂报复城中的英格兰人和苏格兰人。
“我觉得,做齐国人的棋子,总比做英格兰人的奴隶要强多了。”帕夏尔·多诺霍说着,朝山坡下面走去,“毕竟,一枚棋子是需要布局于棋盘上,才能有大用,而不是像奴隶一样被随意的压榨和折磨。”
在短短半个月时间,抵抗军在齐国军事顾问的指导和专业炮兵的协助下,不断攻城略地,接连攻占了四个郡,震动整个爱尔兰。各地蛰伏的抵抗组织闻讯后也群起响应,袭击地方殖民政府,杀死英格兰官员,掀起暴力反抗英格兰的殖民统治。
这个时候,英格兰人除了在都柏林、贝尔法斯特、利默里克、戈尔韦等几个大中城市以及东北沿海地区控制力比较强外,在爱尔兰的其他地区,尤其是贫瘠的西北和西南地区,统治基础还非常薄弱,主要是依靠当地归附投顺的爱尔兰贵族和大地主实现地方基本治理,驻扎的军队也很少。
“嗯,差不多了,可以冲进去了。”齐国陆军仁勇校尉(中尉)杜以盛转头朝指挥官西蒙·科文尼笑了笑,脑袋微微一撇,示意抵抗军发起冲锋。
徐仲延被班长一顿训斥,聂聂不敢言,立即转身清理炮膛,整理炮架,将地上放置的几枚炮弹小心地装入弹药箱中。
“他们宗教信仰不同。”杜以盛淡淡地说道:“英格兰人信新教,爱尔兰人信天主教,这俩伙人就过不到一块!呵,要不然,也不能让咱们齐国加以利用。”
此战以后,爱尔兰抵抗军对英军的畏惧心理一扫而空,军心士气大振,同时还鼓舞了无数的爱尔兰人加入抵抗军,使得队伍迅速扩大至三千人。
双方为此发生过激烈的争论,齐国军事顾问言及,抵抗军初期获得的武器数量不多,无法装备更多的军队,盲目扩张的话,必然会使自身力量过于分散。若是英格兰调集大批军队前来平叛,很容易被各个击破。
“长官,那些爱尔兰人又听不懂咱们说的话,骂他们几句,也是无妨。”焦先保从挎包里摸出一块牛肉干,细细地咀嚼着。
伱们齐国人想让我们抵抗军“缓缓图之”,无非就是想利用我们制造声势,以此来吸引英格兰政府的军事力量,从而间接削弱他们对海上军力的投入,更加有利于你们远征舰队持续打击英格兰海军。
爱尔兰抵抗军自海边小镇斯莱戈发动武装起义以来,在攻掠周边英格兰人控制的城镇村落时,凡是遇到有坚固堡垒的情况下,全都是依赖齐国提供的几门火炮,才能得以洞开敌人的防线,继而攻入城中,杀死所有英格兰官员和苏格兰走狗,解放受苦的广大爱尔兰同胞。
爱尔兰抵抗军北方指挥官西蒙·科文尼带着数名军官站在高坡上,神色复杂地看着十几匹马拖着两门火炮和大量弹药,缓缓驶入临时营地,默然不语。
“嘿嘿……,这场战争打完,我可就要被保送到建业陆军学校进修。两年后,咱也是一名校尉军官了!”
“就因为两家人各自信一个神仙,就搞得像生死仇敌一样?”焦先保仍是不解。
一些爱尔兰地方贵族和地主迫于抵抗军的武力威胁,暂时附顺,并贡献出大量的钱财和粮食,但私底下仍旧畏于英格兰数百年的殖民威势,首鼠两端,暗中向英格兰人传递消息。
随着声势的壮大,抵抗军便想趁英格兰人应对齐国远征舰队而无暇顾及爱尔兰的时候,尽可能地扩大根据地的纵深,并解放更多的爱尔兰人。于是,抵抗军兵分三路,朝着东、南、北三个方向出击,对英格兰人的控制区展开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