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这寻香坊是
是神祠不成?
“有手有脚相貌齐整的男子,还用来这讨那几个子?老不死的。”许娘像是气极了,骂人的话不要钱似地蹦出来。发泄一通后,又扭身吩咐:
"来人,给他扮上。
许娘指着萧姜,催促着身旁的女婢小厮:“快点,麻利些。郑明珠被这动静吵醒,坐起身来定睛看。
只见两个小厮抖落着一件靛青色的衣裳,
半透的材质,统共也没几寸布。
萧姜不说话,却也没抗拒,由着人拉扯,将那件靛青外袍披在了身上。小厮忙活一阵,又拿起一对耳饰,面露难色:“许娘,这....”许娘“啧”了一声:“直接扎进去。”
郑明珠见状,立时起身冲上前。
那两小厮被她攘出几步远,差点摔出门槛外。
萧姜抬起头。
她动作快极,行走间带起一阵风,吹在身上。这些人进来时,带着几盏油灯火把,太过明亮。此刻郑明珠站在他身前,遮住了刺眼的光。方才久久未能平息的火,此刻灭了三分。
“你干什么?”
许娘先是一愣,随后高声斥责:“小兔崽子,前日便觉你鬼心眼子多。怎么?还舍不得你弟弟去接客?
"我告诉你,过几日便轮到你。来人!把她拉开!"郑明珠攥紧拳头,正犹豫要不要动手时,袖口衣角忽被轻拽着。是萧姜。
他似乎另有打算。
郑明珠看了许娘一眼,随即主动退开至一旁。
“算你识相,进了这,便别想着干干净净地出去。”许娘示意小厮动手。那小厮爬起来,揪着萧姜的耳朵,正准备将银耳钩扎进去,却瞧见他本就穿了耳。
还不止一个,齐整地三个排在耳下。
小厮愣住,抓耳挠腮地想不通。
耳饰穿进萧姜的耳垂,像是经久未扎耳钩,洞已愈合了些。骤然扎进去,力道又大,还是落了血。
郑明珠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拳头仅得泛白。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的人也敢动。
不过看萧姜的神色,她也不好贸然上前破坏这人的打算。“好了吗?”许娘催促。
小厮称是,随后戏笑道:“这人原就穿了耳,在家中竟是当女儿来养的。这话一出,连郑明珠也怔了。
许娘心情不佳,白了一眼便吩咐:“带走!”
临离开前,萧姜背在身后的手,指向寻香坊外的方向。该是....预备今夜离开此地。
郑明珠重新坐回榻间,待人都走远后,才打开窗子跳出去。许娘无论到哪,身边都有几个打手跟着。在前楼和西楼中,亦有不少人待命,就是怕坊中闹出事端来。
她和萧姜如果在楼中井然有序的状况下离开,根本是天方夜谭。得想个办法,吸引这些打手小厮的注意才是。
郑明珠在后院中踱步,恰来到正忙碌的厨房,几个厨娘伙夫在里头烧灶,烟熏火燎。
内中进出取菜的奴婢小厮不少,她也跟着走进去,倒真没人发觉,顺手摸走一个火折子便离开。
一不做二不休,点了这破地方。
她悄悄来到人少的东楼,这里的打手虽比不上其他地方多,却也难以找到下手之机。
踯躅间,便听闻不远处一声尖叫:
“杀人了!杀人了!来人快来人!”
郑明珠抬头,见许娘慌慌忙忙从西楼一间房跑出来,慌不择路似的,差点跌倒在台阶下。
这声音一出,四下站岗的打手立刻向着西楼去。萧姜倒是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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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后,郑明珠趁乱喊了一嗓子:“走水了!”今夜风大,过堂风吹进去,不到几息便烧了起来,东楼内里火红一片。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