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哈士奇的孤狼会变成猎犬吗(1 / 2)

那实在是个落得毫无征兆的吻,和她捧起他脸的那刻一样突兀得不行,她表情似一个孤掷一注的赌徒般麻木,眼神却又怀揣着虔诚。他在与她四目相接中眼睛微眯,她的唇就毫不犹豫地压了下来。

从初见她照片那天,他就知道她有着熠熠生辉的美貌。

小姐仰着头,那一截链接着下颌骨的脖颈脆弱而纤细,雇佣兵的手正覆盖在那上面,他可以轻而易举地阻止住这场冒犯,他们都深知这一点。

奈布敛眸静静地看向她。

她挨得很近,贴在唇上的触感出奇得轻,像一只恰巧停留在那里的蝴蝶,而他稍微一动就会飞走。于是他没有惊动她,沉默地任由她亲吻,手指顺着脖颈向上抚过她的脸侧,她母亲打过的地方,温度比正常肌肤略高许多。

他慢慢摩挲着那一块,指节常年握枪留下薄茧刮蹭过她,余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在她向后撤离的前一秒,奈布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

即将溢出的惊呼皆被他堵进了唇齿,他捧着她的脸,俯低身子细致地回吻她,往常总看不出情绪的灰蓝色眼眸亮了起来。余鲤嗅到他身上清冽寡淡的烟香。

次日侍女再来查看时,只看到大开的窗口,窗帘被风吹得烈烈鼓动,屋内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

杀手也再也没出现过,这在奈布的意料之中。赫德曼小姐一生未曾树敌,不谙世事的贵族少女不可能与黑/道之类的沾染关系,唯一的变数就出在她的便宜未婚夫X先生上。

克里斯托弗经商数十年,已然在伦敦扎下了稳固的根,他的名声就和街边的妓/女一样臭,仇家跟地上的蚂蚁一样多,更遑论他祖上本就是群靠劫船运货起家的暴徒,是出了名的犯罪世家。赫德曼家族不希望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但是想杀他可不容易,所以只能从余鲤身上下功夫。

只要把她藏起来,远离纷争,她就会逐渐被众人遗忘。

可她的加入却打破了雇佣兵诸多计划,以及生活习惯。

奈布平均一至两个月搬一次家,这回他在余鲤的建议下换了栋更大的房子,三室一厅,家具齐全。他离开时什么也没带走,除了那株被红圈标注过的地图和他插在胸口上的玫瑰。

花最终没有放上窗台,但是被他摆在了茶几上,他特意买了个颜色相称的细颈花瓶。

他其实不能从吃东西中获取到多少幸福感,但也没有对食物吹毛求疵的毛病,在他看来那是需要维持机体的必需品,他懂得它们的可贵性。而她却像个没成熟的孩子一样挑挑拣拣,缠着要他变着法地给她做吃的。她经常给玫瑰换水,但毕竟少了根,所做的一切只能减缓它的枯萎速度,于是她又开始捣腾制作什么干花……麻烦得很。

萨贝达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至少,她窝在书房看书的身影,确实让整个家中变得更有人情味了一些。

就这样相安无事得度过了一段时日,没有刺杀再找上门,这意味着他也不再有理由留下来了。余鲤拽着奈布的袖子,撒娇般乞求道:“不去庄园行不行啊?”

他垂着眼,手指抚过她柔顺的长发,点点头,说了句好。

余鲤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愣愣地抬起头,看向他的目光傻得可以。奈布忍不住微勾唇角笑了起来,那笑容很淡,聊胜于无。

他想了想,决定对她解释一下。

“……最近,X靠器官贩卖发了一笔横财。”

余鲤下意识接着问了下去:“多少啊?”

奈布平静地伸出了两根指头。

在思考了金融危机刚刚过去,英国当前的经济形势后,余鲤迟疑地说出了一个数字,“……两百万?”

他道:“两千万。”

“……”

“你听说过洗钱吗?”奈布侧眸看向她,语气依旧是不咸不淡的,“X是个商人,他的钱财来源有很大一部分是非正规的。巨大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