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掌嘴二十。’
管事可是得了令的,必须要让姜富海尽快学好规矩,学会乖顺,学会听话。
姜富海还想说两句,却已经被人按在了地上,紧接着足有三指宽一指厚的竹片就打在了他的嘴上和脸上。一板子下来,姜富海半张脸连同嘴都麻木一片,口中瞬间就有了血腥味。
他想挣扎,可身上压着好几个粗使壮仆,压根就挣脱不开。
等到二十板打完,脸红肿一片,有些地方肌肤都破了,隐隐透出血丝,满口的血腥味,鼻血横流,整张脸和猪头差不多。
压着姜富海的几人推开,他却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半边脸又麻又痛,还有鲜血滴滴落,姜富海想要伸手碰脸,手指颤抖着,半天才摸到伤处,痛得他直吸气。若是在家里受了伤,爹娘肯定会帮着拔草药包扎,自家处理不好,就会去请大夫,可在这儿,所有人都一脸冷漠,没有人管他。
姜富海哭着问:“有药吗?’
“自然有。”管事一脸严肃,“秋田会去拿药,你得记住这个教训,我不想打你,是希望你能通过疼痛知道自己的错处,若是知错不改,苦日子还在后头呢。听见了吗?"姜富海不敢听不见,忙不迭点头。心里则想着要赶紧找到姜大川求情,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他已经得了教训,以后也再不来找姜大川的麻烦.....好歹,爹养大了姜大川,只看在这份养育之情,姜大川也不应该再为难爹的亲儿子。温云起忙着"学”认字。
文字大差不差,字形和他原先学过的几种看着就差不多,细节上学一学,拿一本书就可畅读无阻。夫子专门教他一个人,来之前就得了何老爷的吩咐,不要给弟子太大的压力,省得给逼厌学了。起身送走夫子,温云起决定花一刻钟将夫子留下来的功课做了,然后.....他想着是自己去孙家找生母,还是等着孙旺达主动找来。
前脚才送走夫子,沉下心来准备写一口口爬字.....刚刚才学认字,再是天赋异禀,写出来的字也该是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才写了半张,有敲门声传来。
温云起微微皱眉,伺候他的阿宽挺懂事的,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
“何事?”
阿宽推门而入,一脸的为难:“夫人身边的张管事到了,让您尽快抽空去一趟。‘
口口声声说是抽空,这又让尽快,就是让他即刻赶过去的意思。
阿宽明白话中之意,所以才觉为难。公子这刚开始写字,至少需要一刻钟。若是写完再去,夫人说不定会怪罪。温云起只在阿宽进来时看了一眼后,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笔尖,他笔锋很稳,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姜大川从外面刚认亲回来,若是他本人在此,一定不敢怠慢。温云起却觉得,这"母子”之间刚刚开始相处,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这时定下来的。比如,何夫人想对便宜儿子随叫随到,温云起若是第一回从了,以后这规矩就定下来了,哪天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就成了他的错处。人与人之间相处,本就是个试探妥协的过程。区别就是谁妥协。
阿宽见主子没有停下,心头有些紧张,随着时间过去,又没那么慌了。
写完了功课,温云起收拾好了笔墨纸砚,这才起身出门。
走到门口,阿宽看到他衣摆上有一滴墨汁,立即提醒:“公子,衣衫脏了。先换了吧。’
去给长辈请安时衣衫不洁,也算是失礼。于是,温云起又转身去换衣,他动作是快,但还是耽搁了一些时间,等走到主院,距离何夫人派人请他,已经是两刻钟后。
在温云起来何府前,何夫人在后院一手遮天,令行禁止。
等了半天不见人,何夫人心头已经积攒了怒火,听到门口传来请安的声音,丫鬟打起了帘子,她直接把手头的杯子给砸了。
“一个个的都不拿本夫人当主子,你们是要翻了天吗?"话音落下的同时,温云起身子进了一半。那一番责备的话分明就是冲着温云起来的下马威!按理这时候该请安,温云起学了怎样请安,第一回面见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