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偏僻,凭双腿走不出去,但如果躲进山中,警方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她。
“这几栋别墅的主人应该有些日子没过来,在这里住不方便,买东西都很难,很少有人在此地长住。”但向宏信一家却一直生活在别墅里。
穆昔和林书琰检查过几栋别墅,又开车去附近的村落转悠。
项家村离别墅最近,在村口正好可以看到向宏信的独栋别墅。
大约是警车来的太多,项家村有几户人家被吵醒,其中包括村支书。
穆昔和林书琰下车,“哪位是村支书?”
六十多岁的老人乖乖举起手。
其余村民围在一起偷偷打量穆昔和林书琰,“这两个都是警察呦,看着年纪挺小。”
“人家都穿警服了,还开警车。”
“小杨不也穿警服吗?结果被发现是个骗子。”“哎呦,小杨都死了好几年了,可别提了,想起来就疹得慌。都说他死的时候舌头全都耷拉下来了,还是死不瞑目,真可怕。”
穆昔看向小声议论的村民。
这几人见穆昔看过来,立马不吱声了。
林书琰则向村支书询问别墅的情况。
一听说是那栋别墅出问题,村民们又围了上来,情绪激动,“那里早就死过人!哎呦,是刚建好的时候?还是装修的时候?具体的记不清了,小杨在里面上吊自尽了!”穆昔问:“就是你刚刚说的装警察的小杨?”“对,就是他。”
“他为什么装警察?”
方才还唠唠叨叨的村民此刻却不愿多说,“这我怎么知道?你得去问他。”
项家村的村民基本上都是同姓,互相都是宗亲,彼此偏袒是常见现象。
穆昔问村支书,“你也不知道?”
“我年纪大了,有些事确实不是很清楚,"村支书模样老实,说起话来却模棱两可,“是宏信那边出事了?宏信人家发达了,早就不和我们联系,他的事,我们也不知道。”穆昔说:“您得分清形势,现在我们侦办的是杀人案。″
村支书露出为难的表情,但眼神没有太大变化。穆昔接着说道:“甚至可以说是灭门惨案。”一石激起千层浪,村民们彻底炸锅。
村支书错愕不已,招呼道:“宏信的媳妇是我们村里的,宏信在隔壁村,离这里不远,咱有什么话进来说?”项家村不太富裕,至今还要靠政府补贴度日。即便是村支书家条件也一般,进门就是厨房,厨房用大铁锅,墙上挂着干辣椒和穿成串的玉米,墙壁乌漆嘛黑的,即便打开电灯,光线也不明亮。
“你们说宏信被害了?”
穆昔也模棱两可起来,“我没这么说。”
村支书”
穆昔重新掌握主动权,“你先说说向宏信家的情况。”余水不是偏远小城,项家村的人平时可以齐心协力,碰到这种大案子,换谁来都无能为力。村支书老实说道:“向宏信的媳妇项雨燕是我们村的,他是向村人,我们这边姓氏听起来都一样,两个村子关系还不错,经常有结婚的。”
“继续说。”
“宏信家最开始条件一般,他算是倒插门,结婚后一直住在雨燕家,算是上门女婿。后来宏信中彩票了,拿了几十万吧,挺大一笔钱的,他就把上头的别墅买了。其实这别墅建在这里,很不对劲,我们村有懂风水的,说他那栋别墅邪性的很,你看,后来还出事了吧,有人在里面自杀了,别墅成了凶宅,算是砸手里了。”
穆昔问:“你的意思是,当时向宏信已经把别墅买了下来?”
“买了,是在装修的时候出的事。”
“你不是说忘了具体时间?”
村支书”
他尴尬地收起手脚,在心里埋怨穆昔多嘴。“反正就是那么回事,那小杨不是什么好东西,装成警察来骗钱,死了就死了。就是可怜宏信了,好不容易有点钱,还遇到这种事,不过他也不是什么能守住财的人,也不乐意赚钱,一家四口就窝在家里花那笔钱,迟早坐吃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