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1)(3 / 4)

安慰,“杨露注定是没有读研究生的命,一梨花猫非往老虎堆里扎,都不是一类的,你劝她想开点。”

老大跟个蔫茄子似的坐在那里。

我打趣说:“倒是有个法子,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去研究生了。”

老大两眼放光:

“什么法子?”

我不怀好意的笑:“可以劝劝她早日把你们的米给煮了,你俩可以一起研究生男还是生女。”

老大朝我扔过来一只棉拖:“你大爷!”

杨余利抹了把脸,呆呆地望架子上的书出神。我懒得管他,打开电脑看电视剧,才点开没多久就听到一阵起起伏伏的啜泣。扭头一看,杨余利两行清泪从他鸡蛋灌饼那么大的脸盘上滚落而下。我吓一跳:

“我操,咋的啦你?杨露又把你给踹了?”

老大摇头。

“你没考上研,骗我的?”

继续摇头。

“钱花光了?”

还是摇头。

你丫又不是拨浪鼓可劲儿摇头干什么?要不是见他这副可怜相,老子非踹他脸不可:“难道是小龙女找你‘煮饭’,发现她不是处?”

老大带着哭腔骂:“周一天你大爷的,老子都这样了还他妈有心情消遣我。平时我对你们个个嘘寒问暖操碎了心,你们哪一个真正关心过我?”硬挤了挤五官,两颗泪珠又要掉下来,怎么看杨余利笑得怎么假。

我跟哄小孩儿似的给他递纸巾,“来来来,说说看你悲从何来?”

老大一边抹鳄鱼的眼泪一边跟卖炭翁似的说:“露露她知道自己没考上研特别失落,哭得跟小泪人似的。按说即便考不上也不至于这么伤心,我都这胆儿问她我憋了好久的问题,为什么露露非要考上研不可。”

这问题也憋了我好久,她杨露根本就不像有心读研的人,都他妈快成世界十大未解之谜,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问:“为什么?”

老大说:“我开始问了好久,露露怎么都不肯跟我说,后来我厚着脸皮问她的闺蜜,软泡硬磨才肯跟我说,还劝我叫我听了可别后悔。”

我问:“咋的,还有其他情况?”

老大说:“闺蜜说,露露有个高中同学也在北京读书,人长得帅学习又好,露露挺喜欢他。高中时候露露就跟他挑明,可是人看不上露露,直接说他是要考清华北大的,有本事考一块儿去。后来清华北大他没考上,去了人大,露露考了我们学校,但好歹都在北京上学,那傻逼压根没想到露露会考上北京的大学,还是一重点大学,他的那些话不过是随口一说,让露露知难而退。”

“我操,爱情的力量真他娘伟大!”

老大接着说:“有次露露去人大找他,碰见他跟一女的在一起,知道他早就交了女朋友,那逼又说,有本事你考上研究生,考上了他就跟她在一起,这次说话算话。”

“所以杨露才找了你这种书呆子,好实现她的考研大计,然后把你踹了?”

老大沉默。

我说:“换个角度看,杨露倒挺诚实的,这事儿的确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从头到尾整个一垫脚石的角色,连他妈备胎都不是。”

老大面色凄苦:“这话听着比挨刀子还难受。原本想着我俩上了这么多年自习,即使不喜欢我,你就是仇人也多少能处出点儿感情来,现在看,我他妈算什么东西?”

“你也算东西?顶多是个屁,没用了就把你放掉。”

“老四,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问我?”

“我现在头绪特别乱,是在拿不定主意,给点意见。”

杨露也就赶上杨余利这软蛋,要换成是我,早他妈甩一巴掌过去然后各找各妈,什么玩意儿,有什么好商量?把老子当傻逼一样使唤?可是我晓得老大跟我不一样,他宁愿像个傻逼一样供小龙女驱使,宁愿给她当牛做马,宁愿刮自己一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