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连忙催着骆驼掉头返回:“哥哥,你伤还没好,这样趴着容易弄到伤口,快放回去吧。”
裴羁高悬的心慢慢放下一点,将搁在窗口的左臂收回:“我知道了,念念,我听你的。”
前面,窦晏平轻嗤一声。车子两边都有窗户,从右边探身也不是不行,偏偏要用左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真真可笑得紧。抬高声音:“念念,那边是鸣沙山吗?”
苏樱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天边一线蜿蜒起伏的曲线,正是鸣沙山,此时恰有风来,风推沙动,呜鸣之声充耳不绝,非丝非竹,别有一番灵动的趣味:“对,是鸣沙山,要过去看看吗?”
“不去了。”窦晏平催着骆驼走来,与她并肩而行,“这样远远看着,也很好。”
天底下美好的事物,看到了,欣赏了,感动了,永远记在心里,也许是另一种拥有吧,未必非要走近,握住,不是么。
身后马蹄声急,裴羁的车子又追了上来,窦晏平回头,裴羁正从车里抬头,四目相对,都看出了彼此的不甘,窦晏平轻嗤一声,忽地抖开缰绳:“念念,咱们试试谁跑得快,好不好?”
低叱一声,催着骆驼摇摇摆摆跑了起来,苏樱笑着赶上,两人两骑如戈壁上一阵清风,倏一下冲出去老远,裴羁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窗框,攥得指骨都发着白。很好,欺他伤病,如此挑衅,他都记下了。
“念念,你骑的真好。”窦晏平很快被甩在了后面,笑着向苏樱道,“你是跟谁学的骑马呀?”
苏樱怔了下,笑容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