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能做主定他的罪!”
谢叙白没有多话,手搭在那一大摞搜刮出来的文件上,平平淡淡地问:“江爷只用回答,去还是不去?”
江世安盯着他的手,脸皮抽搐,半晌咬牙挤出一个字:“去。”
很快,三人来到江家四爷江世明的住处。
作为和家主同辈分的嫡系子弟,江世明同样有资格在成年后继承另一家子公司,无拘无束不受桎梏。
但他却选择留在江氏集团,为家主效力。
江世安一开始把矛头指向江家主,就因为江世明是对方的得力干将。手下无论做什么事,都绕不过顶上的人。
如果最后证实是江世明下的手,江家主洗不干净身上的嫌疑。
门铃一响,佣人过来开门。
看见外面只有江世安一个人,谁也没带,她难掩讶异:“江爷怎么独自过来了?”
江世安:“我找四弟有点要紧事,你让他出来。”
江世明站队家主,和意图谋权篡位的江世安一直不对付,暗中结下不少梁子。
佣人估摸着来者不善,但她没法把江世安拒之门外,便顺从说道:“那江爷稍等一会儿,我去叫四爷。”
不知道是不是循环规则作祟,本该在公司干活的江世明竟然也在家。
听到江世安过来找他,他满脸疑虑地拧紧眉头,透过二楼玻璃往下看,果真只看见一道孤零零的身影。
此前江世安有事找他,都是打电话或吩咐下人带话,什么时候“纡尊降贵”亲自来过?
江世明暗道可能真有什么要紧事,快步下楼。
结果刚走出房门,就被一个拳头打飞出去!
跟着后面的佣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嘴巴一张就想尖叫,电光火石间蝉生窜进屋子里,干脆利落地将她一块补刀。
两分钟后,浑身摔得生疼的江世明在椅子上悠悠转醒。
面向幸灾乐祸的江世安,他咬牙切齿:“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世安指向旁边的谢叙白:“没什么意思,这位余先生对你曾经犯下过的一桩旧案很感兴趣,想找你聊聊经过。”
江世明这才看向旁边的谢叙白两人。
他刚才不是没有看见他们,只是以为这俩人是江世安带来的帮手,没把他们当回事。
听到谢叙白才是冒犯他的正主,他当即冷笑一声,尖酸刻薄地对江世安道:“我看你真的是老糊涂了。”
别说回答谢叙白的问题,他莫名其妙被人打一拳,不卸掉谢叙白一条胳膊都算自己仁慈。
江世明不准备再聊下去,杀气腾腾地站起身,一脸阴郁的样子仿佛在说“这事没完”。
直至谢叙白开口:“江四爷,你猜江家主知道你曾和江夫人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并且至今对她念念不忘吗?”
被叫住的人霎时间如遭雷劈,脸色大变。
江世安就爱看兄弟吃瘪,在旁边偷着乐:这似曾相识的既视感啊……不对?
他瞪大眼睛看向江世明:“你居然和二弟媳——”
“闭嘴!”江世明慌张环顾四周,心虚地冷喝打断他。
可江世安哪里压得住心里的震惊。
江家主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要是让他知道江世明对妻子的觊觎,绝对不可能把人留到现在,可想而知江世明把这段感情隐藏得有多好。
那么问题来了,眼前这个名为余又的家庭教师,到底从哪儿知道的这件事?!
谢叙白俨然不知道他在江世安心里的形象已经变得神鬼莫测,寻常般淡然地看向江世明:“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坐下来聊一聊么,江四爷?”
江世明在原地僵立好半会儿,吱啦一声拉开椅子,面沉如水地坐回原位。
谢叙白没有多废话,直接将绑架案的调查资料摆在江世明的面前。
后者大概翻看一遍,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