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已经睡着的李雁,问道,“她可怎么办?这么黏着你,谁也不信的,我要带她回朝恐怕有点困难。”崔闾看了看睡的一脸无忧无虑的李雁,想了想道,
“江州这乱相
你一时半会也弄不完,回头就让她先跟我回县里
,她也就比我小女儿短两岁,若不是心智受损,也不会捞着我当爷爷叫,毕衡,你手上没有人,江州十五日内定有一场乱相,可想好要怎么做了?”毕衡愁的直挠头,叹息道,“漕帮那边现在很是仇视咱们,根本不愿跟我们和谈
要让秋三
刀抵他们三当家的命
这怎么可能呢?别说我拿不了秋三刀,就是秋三刀自己带来的那些人也不会干看着,两边现在就看谁硬得过谁?”一不小心就得拼一场血流成河的战来。
崔闾枕着自己的胳膊纠正他的意思,“是你们,不是咱们,我跟你不是一伙的,毕衡,本老爷是当地同胞老乡。毕衡怔了一下,望着崔闾镇定的表情,脸上又挂上了那种谈
卦时的猥琐表情,挪动着脚凳直往崔闾身边靠,
闾卿、闾卿卿,你有办法,你肯定
有办法,帮老哥哥一把,回头老哥
定带上厚礼上门酬谢,你说个数,老哥哥倾家荡产也给你
他知道崔闾爱钱,这辈就爱藏个金啊银的。
可这回他失算了,崔闾对他的重金许诺不为所动,枕着胳膊悠悠道,“本老爷不要钱,也不要你所谓的厚礼,本老爷要你一样东西。毕衡愣了一下,往袍服里上下摸了一把,“要啥?我身上啥都没有啊!”
崔闾顿了一下,或者说顿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方开口道,“你如果能拿下江州的治理权,皇上会赏你什么?”毕衡想了一下,沉吟道,“会赏我江州三年赋税的一半。
崔闾看着他,接道,“你还想着修渠挖河引水呢?”
毕衡点头,“这是我一辈子过不去的砍,三年赋税的一半,至少有八百万两,闯卿,有了这个银子,我至少能为和州引去一条喝水的渠。”崔闾盘算着手头上的现银,发现全起底出来也没有八百万两,他抵不出这笔银子,一时便噎了声气,可毕衡还在催促他,“你要什么,尽管说给哥哥听,但凡老哥哥能替你办的,定帮你办到。”“.....崔闾抬眼看向毕衡真诚的眼睛,歪了下脑袋,扣着床铺上的被褥织线,经声道,“要你用这次的奖赏,给我家,给我崔氏一门,换个免死丹书劵,可么?”毕衡以为自己听错了,脖子直往崔闾面前靠,“你说什么?换个什么?你说清楚点,换什么?”
崔闾抬眼望着他,眼中血丝汇聚,“丹书铁劵,可以免死的那种,毕衡,你愿意拿这次的泼天大功替我换一个么?”事情发展到现在,崔闾已经掌握不了后续走向了,只要十天之内有人印证了李雁的懵懂之言,成功以男身孕嗣,那么他梦里看到的灾祸,会改走另一种方式,这虽然貌似影响不到身在滙渠县的他,可他总有种感觉,会有另一股力量,推着他们崔氏,走上既定的结局。就好像被编好的结果,无论中间发生什么,结果不会被影响,他家的这个结果,就是这种的,被特定编好的。毕衡有些愕然,有些呆愣,定定的望着他,看着崔闾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疑感的问他,“你要那个干什么?闾卿,本朝没有颁过这种东西,当年跟随太上皇打天下的那帮人,凭着那样大的泼天功勋,没人得到过,太上皇眼里,就没有这种东西,他奉的律法,没有荫封一说,功不惠及子孙,一代而止再荣誉之家,子嗣犯了错,也得受罚,所以,你说的这东西,我实在....是弄不到的。
所以,别看纪百灵和秋三刀行事这样蛮横,可他们的官身,确确实实是凭自身本事得到的,只不过心里的优越感,让他们在心态上抬高了自己,也过于看低了旁人。崔闾有些丧气,叹息一声,抹了把脸强撑起嘴角,“算了,你就当刚刚听错了,或者是我自己在乱发癔症,胡说八道的,忘了就是。身的人,要怎么在那些人中间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