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加上我又出自边关,猜猜外界会怎么说我?自然说我妄图富贵荣华,不知廉耻,行同狗彘,市井无赖。”
“而姐姐您,便依旧是那天上的月,水中花,一尘不染,永远白洁无暇,最后大方原谅我,落得一个以德报恶的名声,等到世子除服,便能美梦成真。”
但是,凭什么呢?
周青月的心思被周枳剖开摊在桌上,被完全晒在日光下,心中似一把火在灼烧。
然而,周枳还在继续,讽刺笑道:“这里面必然有周府的人参与,周年申不说,就连我的生母,亲身父亲恐怕也是完全知晓,甚至是助了你一臂之力的。”
周枳看向王氏,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冷冽,若说以往她还顾着面子上那点生恩,现在她对王氏一行人,算不上怨恨,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她不是原主,若是原主在这里,又该如何自处,就因为后出生一刻,又身子不好,便要被自己的亲身父亲杀害,杀害不成,又要被丢弃。
甚至自己回来了,要被无数次谩骂,被生母叫乡野丫头,被生父嫌隙。可她又做错什么,最错的,便是一开始就投错了胎。
王氏半晌镇定下来,在旁颤巍巍威胁着周枳,“你今日不嫁也得嫁,若是不想被敲晕送到花轿上,就好好演完这场戏。”
周府,对于她来说,早没了留下来的必要,周枳笑道:“我并不比你们在乎周府门面,敲晕了便罢,若是没晕……也不是戏子,自然演不了戏,打晕我又如何,该走的仪程也要走,这可是皇上赐婚,若是太过敷衍,岂不是对圣上不满?”
又对王氏说到:“怎么?知道我用厨房煮乳酪就大发雷霆,这牛乳可是我的好姐姐亲自加进去的。”
周枳又笑着替她答到:“手心手背,很难抉择吧,也就是我,命如草芥,你才觉得能随便拿捏。可怎么办呢,我这乡野丫头,若不救周府这一次,你们的荣华富贵可别想了。”
王氏听着这声声讽刺,沉着张脸,再也没说什么,一时间,屋里有些寂静。
“其实,替嫁而已,你们大可不必如此费事,只需说一声便可,毕竟在我看来,去做寡妇,比在周府更好。”
周青月心里阴沉沉的,如今计谋被识破,却突然听到周枳这一番话,朝她看过来。
“你什么意思?”
周枳笑意更深,轻飘飘地道:“自然是,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