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面上却是很是难过的样子,“若说交情,姨娘和我自是没有,怎么想起今日来告知我这些传言?”
“我也是替小姐您不值,小姐您在外受苦,回来后那日又和夫人闹成那样,大小姐这嫁妆单子一摞一摞的,以后哪会有您的份啊,我哪是看什么交情,不过同是周府的人罢了。”
周枳暗暗点头,原来是嫌周青月的嫁妆随多了,可能觉得以后掌家没多少油水可捞,也许这位姨娘想得更远,若是自己以后有个一儿半女,周青月这拿的,就是以后她儿女的东西了。
呵,还真把自己当半个主子了。
周枳闲来无事,陪她一番倒是无妨,便和尤姨娘畅聊起来,从小时如何被打,如何挨饿,如何睡屋檐被欺辱,如何差点被卖,一股脑得说出来,一副可怜到底的模样。
又说,“今日是姨娘你可怜我,来和我说这事,要不然我都不知我被这样编排。”
说着,就要去找周青月,尤姨娘见目的达到,自然乐见其成。
而周枳,当真是去找周青月去了,把尤姨娘说的话原封不动说了出来,直指她院子里的下人,要周青月还她一个公道。
周青月忙一天了,听到周枳的话,心口一跳,是谁在这节骨眼传到周枳耳朵里去了,她明明打算……
又是那尤氏!
周枳清清楚楚说到:“我知晓姐姐备嫁辛苦,可我如今名声受损,若是不揪出那碎语的下人,我怕是一头撞死在这都不清白。”
往常扮作小可怜的周枳像那日在王氏面前一般,看着周青月身旁的下人,“这知道的,说姐姐忙不过来,不知道的,便会说姐姐治家无方,眼皮子底下都能出编排主子的人。”
周青月被她这一说,又是撞死,又是清白,又是治家的,当即冷下脸来,“把人全部叫来,给我查,看看是谁,竟私下谈论主子。”
周枳正色道:“姐姐说错了,不是私下谈论主子的罪名,而是诬蔑主子,毁我清白的罪名。”
周青月一双手紧紧捏着外袍,沉默看了眼周枳,这才按了原话说出去。
周青月管家这么些年,自然有自己的手段,没过一会儿,就找到源头,便是那日陪着周青月到周枳院子里的贴身丫鬟。
周枳看着周青月处理,杖责了丫鬟,又将周枳和将军压根不认识的话说出去,再威严镇压一番,这才算完。
此时,已临到深夜,周枳自是不会和她在这大堂耗着,随意敷衍两句,便回去睡觉了。
她急着回去睡觉,自是没注意到周青月脸上的煞白,不过,就算她看到了,也不会在意罢,若说她是绿茶,常常扮演小可怜,那周青月也好不到哪儿去,一朵白莲花。
周枳能毫无顾忌地去睡觉,周青月可不能,这件事她筹谋许久,这还是第一个岔子,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
果然是乡野之人,单纯得很,当真以为这样就能清白了吗,且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