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哭的,神情无助。
猛地,王氏靠近她,低声说到:“若是让你妹妹替嫁,你便能进平津侯府做世子夫人……”
王氏折腾一天,又是哭又是嚎的,声音早就哑了,如今靠近周青月,轻声说着话,竟像是地府索命的鬼差,激得周青月一身鸡皮疙瘩。
她退了半步,又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的母亲,“娘!这怎么能行!”
王氏紧紧拉住她的手,“当时圣旨下来的时候,我不敢相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上面只说周府嫡女,如今周枳早就入了府,也算是周府嫡女。”
“可是……”
王氏打断她,“周枳本就是不祥之人,十几年前,若不是我那点不忍之心,她早就被掐死了,十几年后遇到你,又回府享福这么久,让她替个嫁,又不是要她命,本就该是她报答的时候了。”
周青月似是很犹豫,半柱香才开口,“可是妹妹不会同意吧。”
王氏这倒闭了嘴,若是周枳不同意,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她眼里,周枳本就该报恩的,她还没想过,周枳不同意的时候。
周青月看着王氏的表情,也不为难一个内宅妇人,只要她不帮着周枳,就已经随了自己的意。
她多次提起西北地界,陈忻之和周枳的关系,也不过是想让她亲口说出这话来,只要她对周枳的感情没到要护着她的地步,自己才能放手去做。
从王氏的院子里出来,周青月“呵~”地冷笑出声,感情嘛,消磨着消磨着,就殆尽了。
王氏心坎里最重要的东西,无非就是周年申和自己,再就是周符,见不到周枳的时候,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日日能见到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自是有看不惯的地方。
特别是看到自己愧疚的人是野丫头,又不能顺从自己的时候。
而周年申的病,更是把这份岌岌可危的亲情,烧得只剩一点尘土。
……
周枳并不知晓这一切,自从上次和王氏撕破脸后,也没人来找过她,连周青月也没来,不过想来也是,如今周青月可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闲工夫管这事。
她日日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起床练会身体,就是躺在榻上看书,也不打算出去了。
虽说没有京郊自由,但她本就不爱动弹,也无所谓,闲下来的时间,就翻翻身,继续看话本子,可真如一只咸鱼了。
周枳没打听过府中的事,自是不知,最近眼看着亲事的日子快到了,周符却日日不着家,最不痛快的便是后院的尤姨娘。
往常,妾室都在后院呆着,王氏病了,也不愿见她们,见着了还平白得生闷气,前面又有周青月,她们自是不敢不规矩。
只尤姨娘仗着有点姿色,周符宠爱,与周青月关系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这些时日,周青月确实从早忙到晚,没精力管别的。
而周枳却是在院子中见到了这位没见过面的姨娘。
她是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一个姨娘,来见她做什么,莫不是也来落井下石几句?
很快她就知晓了,这姨娘是来说周青月坏话的。
“我本是府中下人,和二小姐也没什么交情,只是最近府上丫鬟小厮间传的话,连我都听不下去了,就来给您说说。”
周枳更是一团雾水,她一直在自己院子里,没出去过,这也能传出什么来?
尤姨娘见周枳不说话,也不管她,面上义愤填膺。
气愤地说到:“府中下人最近都在传,说陈将军和二小姐之间有污秽,说都是长在西北边关的,又都回了京城来,指不定什么关系。”
越说,周枳的眉毛越挑越高,满是不可置信,这是谁传出去的?魔怔了?她和那将军连面都没见过。
眼前的尤姨娘还在说,“后来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听到,这话是从大小姐院子传出来的。您说说,这……”
不管周枳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