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换了庚帖的亲事,不成了。”
周枳应到:“周符最是看重周家和他自身的官职,如今平津侯府怕是要流放,他是绝不会让周青月嫁过去的。”
赵经竹讪笑摇摇头,“是周青月不肯。”
周枳瞪了瞪眼,不敢置信,“可是,当初换亲……”
赵经竹显然也是想到了这里,“是啊,与将军府换亲的时候,关翼几乎是放弃了一切,力保周青月,虽最后被你化解,但平津侯府那边亦是退了又退,如今却被她背刺,所以关翼疯了。”
“疯了?”
赵经竹抿了抿嘴,“恩,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疯癫的,在大牢里整日不安生。他是真心悦周青月,但那人本就不是个良人。”
等赵经竹离去,周枳才沉默坐在正厅里,想着周青月这人。
她果真是心狠的,用人能用到极致,无用了便丢弃,毫无情谊。平津侯一身清正,毁在了自己亲儿子手里。
关翼一腔痴情,可惜错付了人。
只是如今这些人事,都与周枳无关,她日日夜夜期盼的,也就是陈忻之快些醒来。
……
等到傍晚时辰,又是一碗新药,房间里随手便是一本周枳记录的医书,上面连陈忻之脉象,中间隔的时辰都清清楚楚,每日隔一个时辰便记上,以便随时重新配药。
也是这段时日,府中众人,才知晓平常不显山露水的夫人,竟有一手好医术,连住在府中的清幽大师,也赞不绝口。
周枳半抱着陈忻之,喂了药,又给他按了一遍身子,这才坐下来,拉着他冰凉的手,轻声说到:“也不知你什么时候醒来,阿之……”
而此时的陈忻之,似梦非梦中,灵魂似乎已经不受控制飘出很远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