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两人在前面飞奔,后面的黑衣人同样也是紧追不舍,周枳转头匆匆一瞥,估计得有二三十人。
“吁!”
“啊!陈忻之!悬崖!”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一道是陈忻之停马,后一道便是周枳的惊叫声。
周枳害怕地捏紧他的手腕,示意前方。
前面深不见底,眼下不知什么时辰,周围不像刚才在演武场那会儿明亮,崖下有白茫茫的一片雾云,后面是一群夺命的黑衣人。
周枳只觉得自己刚才没出手实属失策,她应该告诉陈忻之自己也会功夫,同他两人一起闯回去,也不定会死在那里。
如今前面没了路,后面又是死路一条,他们两被堵在这里,周枳脑子转的飞快,想活命,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如此想活命。
陈忻之再次调转马头,转身面向黑衣人,两方对峙,一片静默中剑拔弩张。
“陈将军,你已无路可走,何不如让我们了了性命。”
这话说得,杀人的还让被杀的人用性命给他们完成任务。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他既是为国驰骋疆场的人,若是没有他,你们还能站在这里说话,还能举剑练武?”
周枳为陈忻之鸣不平,一国之将,回京便被收了护肤虎符,夺了军权,如今在行宫更是被明目张胆得暗杀。
“你们主子,看来兵力不少。”
显然,陈忻之知道谁要杀他,周枳忽然想到那晚耳房屋顶的黑衣人,会是一批人吗?还是刚才让他进山林中的成关军副将?
对面依旧不出声,想来是非要置陈忻之死地。
就在对面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时,突然间,周枳只觉得腰间一紧,身子飞到半空中,坐下的马匹被踢一脚,疯了一般往前去。
冲散了对面的杀手,而陈忻之两人已经跃上半空,衣裙被风吹起,遮住了眉眼。
周枳已经不能思想,脑袋空空的,思虑被打乱,眼前只有这深不见底的悬崖。
她的腰被陈忻之紧握,竟是陈忻之带着她毫不犹豫跳了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