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危险。”
“为什么?”
周枳不明白,怎么突然陈忻之说这样的话,如今在天子脚下,皇上再怎么荒淫无度,也不大可能让人在行宫出事吧。
两人打马往前,周枳忽听得旁边的陈忻之低吟一声,“来了。”
两人来到一处空地,旁边不知名的树叶被秋风吹得飒飒做响,另外的人想必离这里有点远,根本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啪!”一声竹断。
周枳只听得陈忻之一声镇定的叮嘱,“快走!”
就见一群黑衣人持剑袭来,剑气寒霜,招招刺向陈忻之的命门。
等到黑衣人全部现身,有十来个,功夫不浅,刀剑舞出残影,脚下的功夫更是狠厉。
许是他们的目标本就是陈忻之,而且周枳看起来就是一个弱女子,身影瘦弱,不足为惧。
所以所有人的剑都指向陈忻之一人,忽略了一旁的周枳。
不过陈忻之能坐稳将军的位置,并不只是因在战场上有勇有谋,还有自身的功夫。也不会因为一点病,就失了身手。
几乎是交战一刻间,便放倒好几个黑衣人。
进行宫时,连武将在内的所有人都不能带武器,除了禁卫军。陈忻之身边,也只有马背上的箭筒。
他却没用弓箭,衣玦飘然间,赤手空拳,面色不改,招式快得周枳都有点看不清。
这些人,显然是死士,凡是被折了手,断了脚的活口,当即服毒自杀,不一会儿,十来人皆成了一具具的尸体。
周枳正想过去看砍陈忻之如何,突然又听到外面传来疾风声,又是一批人。
陈忻之的病虽说有不真实的成分,到底是身子真的有点不好,周枳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便看到了他脸上的细汗,连面具都挡不住,从下颚处滴落下来。
陈忻之武功虽高,因身上的病,却有点撑不住了,周枳想,可惜刚才没有让阿盘跟着进来。
外面的人群不知几人,若是再继续下去,两人必死无疑,不由分说,打马过去,周枳伸手到他面前,“上来!”
陈忻之看着眼前如雪般白皙的手掌,眼中带着疑惑,仿佛在问,“你为何还没走?”
周枳蹙眉,催促道:“下一波人要来了,我们要趁这个间隙逃出去,外面有禁卫军。”
就算陈忻之能杀了这波人,暗处不知还有多少人等着,总不能两人在这里苦苦挣扎。
周枳能想到的,陈忻之自然能想到,甚至想的更远。
果然,没过一会儿,便见到了黑衣人的影子朝这边袭来。
周枳不由分说,手拉缰绳,弯身拉起陈忻之的衣袖,就要往马上带。
陈忻之似乎确实有点累,看了她一眼,顺势飞上了马来。
取过缰绳,环抱周枳,调转马头,往丛林里奔去。
“诶!”周枳想告诉他,出口在后面,那是刚刚他们进来的地方。
“他们来的方向,就是出口处,而且每次只来十几人,便是想引我们出去,等我们到了附近再射杀。”
周枳听完陈忻之的分析,只觉得骇然,皇上就在外面,他们竟然能进到行宫行凶,而且如此放肆!
两人在马鞍上,陈忻之握着缰绳,周枳被他坚实的臂膀掩埋,头顶便是他灼热的呼吸,她甚至不知陈忻之要把她带去哪里。
她对这里不熟悉,在她眼里,陈忻之也是在胡乱打马往前。
不过有一丝存活的机会,也是好的,她总是想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她还没来的及好好享受自己的养老生活,还这么年轻……
周枳坐在陈忻之怀里,不用考虑眼前,思绪飞出去很远,等到回神时,早已出了深林。
“这是什么地方?”
头顶的人没回应,专心握着缰绳,一直往前去。
秋风呼啸吹着衣袍和头发,周枳只觉得脸上被吹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