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他驱逐,他能否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虚弥虽是驱逐出寺,但却是被送到钟南山的一座古刹,其中方丈也是我师兄,殿下大可放心。”清泓法师看穿了李长安的心思,补充了一句又继续道。
“只是,虚弥所犯之戒,说出来只怕有冒犯于殿下,还望殿下莫要动怒。”
李长安点点头,故作轻松道:“法师且说,我不是什么不讲理之人,也不会轻易动怒。”
“虚弥冲撞了皇后娘娘。”
“乃是犯了色戒。”
李长安闻言瞳孔骤缩,面色顷刻难看起来,却因为刚才自己那一句话只得牵强维持着笑容。
她当然听懂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落实了母后与此人的关系,母后当你抛下她同人私奔,只怕就是此人。
“……”李长安沉默许久,便见正准备走出禅房的清泓扣了扣门把手,李长安抬头望去。
“殿下慈悲心肠,又聪慧过人,个中缘由想必早晚会弄清楚。”
清泓说完便跨出禅房门,李长安却没有出去的意思,而是起身,转向不远处还在坐禅的虚弥和尚,见他盘膝而坐,双手合十,紧阖双目,仿佛一座雕塑般岿然不动。
李长安抬起步伐走近,见此人似乎毫无所觉,那张可怖的脸仿佛修罗鬼刹般令人心生胆寒。
李长安矮下身子,仔细去端详这张残破不堪的脸,若是单单只看右脸,却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但是与那几乎不能用人脸来形容的左脸相对比,却只能让整张脸更令人恶寒。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早晚会查清的。”
“无论我母亲做什么选择,我亦不会阻拦,我所求的不过就是真相。”李长安说完,挺起腰杆子,转身便走。
出了小禅房,李长安看见清泓法师又站回那株兰花树下,便远远朝清泓法师开口。
“还望法师多留虚弥一些时日,待他清醒之时便立刻告知于我。”
李长安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今日之事暂且不要告知于我母后,来日本殿下定有重谢。”
清泓法师颔首,“不敢,殿下既然如此吩咐,老衲自当遵守。”
“只是殿下,此事干系皇后娘娘,事关重大,还望殿下妥善处理。”
李长安点点头,她自然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也不会就此给人留下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