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饱,穿不暖。”
江意寒微微一笑,知晓江玉衡那闯荡江湖的心思彻底打消下去,道:“哥哥果然聪慧。”
江玉衡绕着江意寒盘下的三间铺子乱转,到底没忍住:
“可是我也是真不喜欢读书,那些个之乎者也实在是让人头大,每次看到我都觉得会被逼疯。”
江意寒正斟酌着如何劝导,恰巧门外传来叩门声,绡紫疾步走到门边,眼前是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她手中还牵着个衣着稍微整洁些的女孩。
还不等绡紫开口,那妇人便道:“姑娘,您行行好,随便施舍点也好。”
绡紫皱眉,楚州虽不算南秦顶顶富裕的州县,可少见沿街行乞之人,如今这母女两出现在月白巷口,显得有些突兀。
小女孩眼巴巴地盯着绡紫,轻轻抿唇,小声支吾出一句:“姐姐您行行好。”
绡紫登时心一软,掏出腰间的荷包便想给钱,临了杭白走出来笑道:“两位且进来喝口茶,我去对面给你们买点包子。”
那妇人顿时脸上大喜,局促地用手在不干净的衣襟上擦了擦,牵着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踏入江意寒的铺面。
江意寒坐在上方,随和地冲那小女孩一笑,小女孩眨巴眨巴眼:“姐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姐姐。”
江玉衡觉得自家妹妹是个美人,可他想逗一逗小女孩,便道:“小妹妹见过几个人,就敢说最漂亮?”
小女孩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被反驳,认真皱眉道:“我从沧州走到这儿,都没见过一个比姐姐还漂亮的姐姐!”
江玉衡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从沧州而来,要知道,沧州可是和楚州隔了一个州!
沧州?江意寒伸手揉揉额角,细细思索着书中情形。
沧州打从秋天开始下雪,以至于沧州成片的庄稼冻死在地里,沧州州府不得已开仓放粮,可再多的粮食也供不上沧州的十数万人日复一日地吃,不得已朝邻州借粮,而现在,邻州的粮食也所剩无几。
楚州因气候适宜储存粮食,官府粮仓中存量极多,可就是在这一年,楚州的官粮一粒米都没有。
数百万斤的大米凭空消失,女主父亲奉命和四皇子前来巡察,故事也就从楚州开始。
可这是一篇言情小说,关于这次楚州官粮失窃一事只有只言片语,江意寒只知道后面多州百姓饿死,直到江南储粮运抵情况才彻底好转。
至于那消失的官粮去了哪里,文中却不曾提及。
眼看着母女俩拿起包子就啃,江意寒点了点桌上的茶水,杭白会意,将茶水递给母女二人:“喝点水,别噎着。”
那妇人一口气把水灌进肚子里,眼看着她肚子鼓起来还要嘴巴里继续塞包子,江意寒开口道:“且少吃些,还有不少给你们晚上吃。”
妇人讷讷地看向江意寒,她虽然见识少,可从刚才三位女子的言行中也品出来眼前这个小姑娘似乎才是做主的人,忙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感激道:“姑娘真是菩萨般的人,我们母女真不知道如何报答您。”
江意寒摆摆手道:“现在就可以。我且问你几句话便算报酬了。”
妇人赶忙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可还有人?”
“同乡的人都叫我菊桂嫂子。家里就我们孤儿寡母。”
“你们从沧州来,沧州如今如何了?”江意寒问出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菊桂嫂子忙道:“连着下了好几个月的雪,地里的庄稼都冻死了,不少人只能吃白菜,就着官府的救济活。可后来,不少人家连春耕的种子都吃了。我们家没什么存粮,沧州官府没粮食了,我就带着小竹一路到了白州,然后白州的救济粮也没了,我就一路走到了这里。”
“旁的人没有离开的?”江意寒又问道。
菊桂嫂子哽咽道:“如果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背井离乡呢,我和小竹孤儿寡母的,也没什么牵挂,不少村民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