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羽父商议即可!”
裂繻连声道谢,随后告辞鲁公,出得宫门,驾车取道直奔羽父府邸而去。
二人于俯中商议和亲事宜,约莫半日有允,双方方才达成共识。
提亲事了,裂繻亦不敢再鲁多呆,带其喜讯连夜返归纪城。
纪子得知应允和亲一事欣喜万分,依裂繻与羽父择定之黄道吉日,于冬十月初八,纪子亲领迎亲车队入鲁迎取伯姬归纪,真乃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然世事难料,纪子及伯姬蜜月期还未过完,因鲁公趁莒候伐向无暇它顾之时,出兵攻占极地,更兼残杀其主极生,莒候莒子怒火心生,欲出兵与鲁公一战,然觊觎鲁地广将多,便遣使前来邀其联兵伐鲁。
这下可难为了纪子,若是答应出兵,纪鲁刚刚和亲,转眼间怎能刀兵相向,然要是不答应,莒子亦会寻求他邦相助,更兼莒强纪弱,日后难说莒人不会秋后清帐。
基于此间种种,纪子思得一策,可先应了莒子之求,再从中说之,化解鲁莒愁恨。
只有如此既能免去纪莒反目,又能止刀兵,得两邦盟友。
于是先遣裂繻前往曲阜稳住鲁公姬息莫要妄动刀兵,自己则率兵前往密城会约莒子,试图化解将两邦怨气。
次日,纪子便整点兵马望密城进发,上卿裂繻则持符文使节出使鲁地。
然此次面见鲁公,全然不见前者提亲之时的谦和祥容,当下便开口斥道:“纪帛小儿,孤将爱女许之,今却连接外邦降兵于孤,可问良心何安?即便如此,孤亦不惧,营中战车三千整军待发,他若敢犯吾境,孤定叫其陈尸乡野!”
裂繻见其怒不可揭,忙上前回道:“吾主纪候岂是忘恩负义之徒,鲁公待其犹如再生父母声音有加,纪候怎能做此离经叛道之事!”
鲁公姬息仍是怒气未消责问道:“既如此,此儿应当合兵孤处,同心抵御外敌才是,如何却引兵敌处?”
裂繻陪笑道:“吾主正是担忧鲁公心有疑虑,方才遣在下为使,将其心思诉与鲁公知晓。纪候引兵他处思虑有三,且听在下一一道来!”
鲁公仍无好气回道:“且说来一听!”
裂繻见其应准细说,便将出行前叮嘱条陈一一复诉一遍,言道:“其一,即便纪候将兵领于此处,亦难免鲁莒刀兵之争,两强相斗,必是玉石俱焚,其时邻境诸侯强邦,犹如齐、晋之流,必会乘虚而下,轻则丢城失地,重则有灭邦之危!其二,纪候领兵密城,约会莒子,实为鲁故,若能说通莒子歇兵交盟于鲁,不仅为鲁免去一场战乱,并为鲁觅得一邦盟友,当下乱世,多一盟邦总比多一敌人强过许多!其三,吾主纪候再三叮嘱在下,即或说莒不成,请鲁公宽心,纪鲁合亲,实为一家,其时自会领兵向鲁,助公御敌!”
鲁公姬息听其如是说,心中稍慰,当下说道:“此子若是如此想法,亦不枉孤对其信任有加,将孤之爱女出嫁于纪。”
裂繻接说道:“那便有劳鲁公在此时段稍安勿躁,切勿动兵,以免弄巧成拙!”
鲁公此时冷静许多,已无责骂话语,简短回道:“孤便在此静候佳音!”说罢,起身走入后殿,裂繻亦在鲁行人大夫指引下住进国宾驿管。
纪子两面出使,鲁公暂且被其派出使者稳定下来,然密地会约此时情形如何?
话说纪子领军直奔密城,到得密城,纪子下令全军于莒军大营五十里外扎营。
当晚便帅十数位护卫快骑,直奔莒营而去。
莒营中军帐中,纪、莒二君终相会面。
一翻客套之后,莒子请纪子于客座坐定,继而问道:“此次联兵伐鲁,不知纪候出兵几许?”
纪子回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此次出征携有战车百乘,精兵三千余人!”
莒子大笑道:“有纪候相助,孤便如虎添翼,定会一战而胜!”说罢,转眼望向纪子,只见其低头望地,似有话说,莒子续问道:“纪候闷闷不乐,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