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难耐,纪子牵马独自到溪边。
栓好马绳,便一头栽向水中,甘甜溪水润口润心,顿觉神清气爽。
随后摘下头盔,双手捧水洗尽面上污垢,再取头盔舀水饮马,此马全身雪白,重金西域马商手中购的,起名雪花神驹,纪子对其更是钟爱有加。
此时饮得清甜溪水过后更显神气,一昂首一抬足朝天便是一声长嘶!
纪子捧盔侍立一侧,不由得后退一步,刚一抬头,穿过马颈望去,不远处一白衣少女,手牵一匹红驹,俯身正于溪边上游戏水,听得此处马嘶,便转头望向纪子处,莞尔一笑!
纪子定眼细看之下,白衣姑娘乃是鲁公姬息长女伯姬。
纪子提盔牵走上前去,隔着溪流施以一礼说道:“慌原野兽横行,姑娘怎可孤身独行?更兼乱世,山匪强盗横行,姑娘此举,实是不妥!”
听其说完,伯姬以袖掩面噗嗤一笑,继而说道:“公子陡然现身,可不就是山匪行径!”
纪子大笑回道:“即如此,姑娘可愿随某回山做个压寨夫人!”
伯姬依旧面带笑容接道:“有何不可,公子若是不怕与鲁人为敌,尽管来抢便是!”
纪子翻身上马,掉转马头冲向伯姬说道:“能得姑娘此诺足矣!”说罢,转身策马而去。
纪子匆忙而去,伯姬连其姓甚名谁都未为弄清,便也未将此事放于心上,牵马转身消失于茫茫原野之中。
次日,鲁公姬息取狩猎所获野禽摆下酒宴,与前来观盟诸侯辞行。
宴后各自领队回国。
自唐城一别,纪候纪子闭眼便见伯姬身飘现于眼前,日久相思之情愈深。
一月之后,纪子再也按捺不住相思之苦,备下后礼,遣上卿裂繻前往鲁国提亲。
裂繻一行不夫君命,于鲁人庙堂将纪子心思备细说于鲁公姬息知了,然姬息并未于庙堂之上应允此事,只是推说诸侯和亲事关重大,需再三思量后方能做出答复,切不可与平民百姓联姻等同视之。
当下便安排裂繻一行于国宾驿管暂且歇脚等候复音。
退朝之后,鲁公姬息便摆架女儿伯姬闺房。
进去房中,只见伯姬正于案头翻阅书简,见父亲进门,丢下手中竹简,上前抱住姬息手臂边走边说道:“父亲今日怎有功夫前来探望女儿,平日里,半月也不见踪影!”说罢,将其按于座椅之上,己身侍立一侧。
鲁公姬息拉起伯姬双手说道:“女大不中留也,今有一事,想知尔心中想法!”
伯姬托开双手,退后两不伸开双臂,娇羞笑道:“父亲乃一方诸侯,邦国大事,父亲做主便是,小女怎想,自是无关轻重。”
姬息手指伯姬轻点说道:“汝亦是加冠之年,怎得还是如此顽劣!”顿了一道,姬息正色接着说:“尔已过十之有八,女大当嫁乃人之常情,今有纪候纪子前来提亲,想知尔心中何想?”
听其说罢,伯姬娇嗔道:“女儿不愿嫁人,只愿守候父亲膝下尽孝!”
姬息知其女儿秉性,抚其头道:“尽说瞎话,这纪子也算一方诸侯,其人亦是一表人才俊郎非凡,与戎盟点之上,尔应见过!”
听其说,伯姬问道:“莫不是唐城狩猎之时,身骑白马逐猎者?”
见其如是说,姬息心中知其有意纪子。郎才女貌之配,姬息亦不多问,由是回道:“正是此人,姬儿可愿嫁于此人?”
伯姬知是溪边偶遇之人,其音容笑貌犹现眼前清晰有加,听闻前来提亲欣喜万分,然于父亲面前,亦不好表露出来,当下娇羞道:“此事父亲做主便是!”说罢,扭头夺门而去。
姬息起身大笑,知其唐城之时二人定是结有良缘,互为对方心怡之人,出得厅门,便吩咐随从召见纪使裂繻。
后庭书房中,裂繻面见鲁公姬息。姬息当其面说道:“天赐良缘,孤亦愿成其美事,望纪鲁两家从今往后亲如一家!至于婚嫁事宜,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