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采青,他好像被驯服了,顺着采青心意行事。
他舍去所有尊严,轻声道:“回去吧,养好身体,来得及。”
采青站都站不稳,被他抱起来,她朝我投来不甘又怨恨的眼神:“卫璇,我再说一次,如果你负他,我就算死……”
孟伯茂没有让她说下去,把她抱上马车。
我目送他们离开,马车走了一段路,孟伯茂命人停车,朝我走来:“你不要怪她,她病得太重了,满口胡言,等她好些了,我让她上门赔罪……”
我知道他是为采青来找孟伯符找借口,便笑道:“之前采青对奴婢多有照顾,没关系的。等公子回来,公子去看采青才对,哪有病人……”
“她活不过开春了。”孟伯茂面无表情,冷冷地说着。他本来不想说的,听到我提到孟伯符,他赌气一般说了出来。
我有点悲伤:“怎会呢?”
“如果采青早点来我身边……”他咬牙,挥袖离去。
早知道、如果、假设……人总是想得太美好,不愿面对冷冰冰的现实。
我朝着马车挥手,采青,再见了。